连忙稳住她,问她:“发生了何事?”
“姑娘您的随身衣物是不是还放在当初你住着那间客栈里头呢?”
温迟迟点了点头,“是。”那日被宋也带走仓促,她便没去收拾,何况几件衣裳都不是自己贴身衣裳,尽是徐府给做的,她不喜,便也没想要拿回来。
秋香忙点头,“是了,只是姑娘你怎么没给银子抵房费呢?客栈里头的人拿着您的衣裳找到您家里去了!”
温迟迟眉心跳了跳,当下便明白了过来,她当天房费当天结,若是说还差什么银子,无非是见着自己的衣裳落在那儿,便借着这个由头,想在自己身上再捞些银子罢了。
此时宋也不在府中,府里的下人见着她要出门也不敢拦着。
温迟迟到温家门口的时候,见着客栈里讨钱的小二掂了掂手上的银子,一脸高兴地从门里出来,便知道温家给了钱了。
没有闹事就成,温迟迟远远地瞧了一眼,便转身跟着秋香走了。
才走了一半,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便是阿云。
“娘子说姑娘在外艰难,您回家吧,”阿云见着温迟迟执意不肯,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荷包放在温迟迟手中,“这是五十两,您先拿着用。”
“姑娘可别推脱,娘子说您若是不收的话,她会问心难安的!”
温迟迟自然地接过荷包,拿了两两碎银子,又将荷包递了回去,淡笑道,“好了,我收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阿云跺了跺脚,见着实在劝不动温迟迟,便也就罢了,她又将袖子里的信放到了温迟迟手中,悄声道:“姑娘,这是前日寄到温家的信,署名只有一个‘何’字,娘子叫我带给您。”
温迟迟浑身僵住,待到阿云走了很久之后才回神,她当即带着秋香去了街角无人处,将信来回抚了两下,才颤抖地拆开,心跳了嗓子眼。
她先飞速地扫了一眼,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下去,眼泪却止不住地掉。
有两滴落在了信纸上,她意识到了时候的晕开了,她连忙将信收了起来免得泪花再将她这万般珍视之物打湿。
信的署名是何濯,是阿濯,信中说他在战场上立了功,如今被提拔为中郎将带领军队支援征战漠北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一战成了便回来娶她。
其实何濯还隐了一些话,他与天潢贵胄的付家合作,付家答应了,只要他照着他的意思做,他便应允他的一切要求,所以这一战归来,他便风光地娶她。
温迟迟垂下眼眸,可是她如今
掉了会儿眼泪,哭着便又笑了,她其实不在乎什么嫁不嫁的,只要他还活着,过得好不就够了么?
她将信收的小心,擦拭了眼泪,便往院子赶过去。
到了斜月苑的时候,便见着宋也漫不经心地坐在她搬的那张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晒太阳。
温迟迟视线才落到他手上摩挲的兰草帕子上,便见着他睁了眼睛,冷眼睨她:“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注】出自郑燮《题画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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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
宋也问的随意, 但语气却僵硬,当她对上到宋也的视线,触及到一片冰凉之时, 便不由地错开了眼睛, 不再敢直视他。
宋也顿了顿,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见着温迟迟只往前挪了两小步,便再也不肯再往前靠了。
宋也笑笑,反而拿起手上帕子问她,“送我的?”
温迟迟愣了愣,他这是在向自己讨要吗?又觉得依着他清高的性子应当看不上自己都觉得绣的不好的帕子的, 于是柔声应他,“粗制滥造之物不敢拿到郎君面前见笑, 郎君不若先给我吧,我过些时候”
宋也的手摩挲着帕子上的兰草,因习字练武而起了薄茧的两指刮蹭微微凸起的针线走向, 在她手过来接帕子的时候, 却被他骤然收进了掌心。
他打断她,“这帕子确实用料廉价粗糙, 绣法技艺也一般, 不比京中绣娘所做。”
“那您”
“不过你有心了,”宋也将温迟迟面上的窘迫看在了眼里, 再次出言打断了她, 他顿了顿, 沉吟, “花中四君子我确实最爱兰。这帕子虽有许多许多缺漏与不足, 但你将兰的风骨勾勒出来了, 瑕不掩瑜,我收下了。”
温迟迟:“”
温迟迟见着宋也一副见着你投我所好,我便勉为其难收下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便顺着他,“郎君喜欢便好,只迟迟技艺不精让您见笑了,日后定然勤加练习,力求精进。”
宋也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她拉到身侧,离自己又近了些,才捉住她两对白皙的腕子,低头看她的手。
是一双没有茧的手,可见她当初在温家是过的不错的,没过过苦日子。只上头有几处红点,有的四周已经肿胀,应当是近来新添的。
如今跟着他吃喝不愁,这般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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