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面子的。”
暗语就是:请您高抬贵手,不要盯着我坑呀。
谁知陆聿北听了不但不采纳,反而条理清晰,道出利弊:
“就因为范远扬力气大,我才怕他没轻没重伤到我。跟你一组,我觉得很好。”
您没事儿吧?
程意绵害怕自己说出难听的话迁怒他,极力忍着。
“而且,”陆聿北双手抱胸,抬起下巴示意她看向正在分组的同事们,“他们好像把咱们两个抛弃了。”
原来是算好的,就知道其他人不会选老板,就知道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等等!
难不成,他想报刚才的抱错之仇?
陆聿北捕捉到她探寻答案的目光,继续说:“考验合作和协调能力的挑战赛,程秘书,如果我们连基本的默契都没有,以后怎么在一起共事?”
原因竟是这样,您早说不就成了,害我这么担心。
程意绵松口气,恢复笑容,“陆总说得对,默契很重要。”
事实证明,对未来憧憬或者期望抱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
程意绵被他东南西北的指示快逼疯了,终于在又喝一口划船桨拨过来的水后,彻底爆发:
“陆聿北,你当海里的水是大补汤吗,往我嘴里灌了两次!”
陆聿北放下船桨,“是你让我坐前排的,我第一次玩控制不住力道和方向。”
程意绵:“陆总真会甩锅,这一切倒成了我的错。”
“我跟你换位置。”
程意绵冷笑:“四周都是海水,怎么换?”
眼看陆聿北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正在认真思考走水路还是船路,程意绵被他的行动能力吓到,温声妥协:
“你坐好别乱晃,先这样吧,等下听我指挥。”
“哦,好。”
陆聿北乖乖坐回去,扣上安全带。
“双人皮划艇,前排的人掌控频率,左右交替,不能像你刚才那样左边划几下右边少划或多划几下,你打乱节奏我没办法配合调整方向。”
陆聿北用心聆听,跟着口号,皮划艇的行驶轨迹慢慢步入正轨。
两人一前一后配合,虽然落后其他组很远,但陆聿北似是被她凶得不敢言语,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抱怨。
“你这么熟练,以前玩过?”
程意绵:“嗯,跟我爸妈出门旅游玩儿过。”
“难怪,”坐在前排的人动作放慢,少有的压力松懈让他的表情变得落寞,甚至酸溜溜地发表感言:“你真幸福,我爸妈就没有带我玩过这些。”
“啊?”想到以前军训时不经意间的话,程意绵心里酸沉,为他难过,“是因为你小时候要做很多模拟卷子,没时间玩吗?”
陆聿北风轻云淡地叙述童年成长过程:“除了学习和参加各种比赛,游乐场我舅舅家有。想去开战斗机,一个暑假的功夫我就学会了。又或者被我爸带到各地提前培养。不过我最开心的就是到南非找祁辰。”
“祁辰,听上去像个男孩的名字。”
陆聿北转过头,唇角浮起淡淡笑容,“他是我发小。”
“你发小爸妈在南非上班啊?”
“嗯。”
再次回应的解释,让程意绵差点抡起船桨暴揍他。
他说:“我发小爸妈在南非挖矿,他们家做珠宝生意的。”
程意绵掐着自己的人中缓气,她明白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可这就是有钱人所谓的不幸福的童年吗?
投胎是一门技术活儿,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她也想这么‘不幸福’,也想高调凡尔赛。
短暂的团建很快到了尾声。
下午返程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其他同事提早整理好行李坐上轮渡出发,程意绵不能有任何怨言,留下来帮陆聿北收拾行李。
这只是开始,现在就叫苦的话,以后工作的日子该怎么办呢。总之还是那句话,拿什么钱干什么事。
值得庆幸的是,陆聿北终于不再逞能,提前吃了晕船药。她有一点点失落罢了。
下船抵达停车场,守在车边的范远扬让程意绵看到了解脱的曙光。
隔很远的距离,她蹦起来挥舞双臂,喊道:“范学长!”
以上犯下
谨防陆聿北不高兴, 被他丢在马路边,范远扬略过热情似火的程学妹,举着手机跟他解释:“我给你发了微信, 说要趁车, 你没回。”
陆聿北没有解锁手机, 瞄了眼躺在弹窗列表的未读消息, 淡淡回了声“嗯”,而后把沉重的行李丢给他。
范远扬是个明白人,左手拎包右手行李箱,直冲后备箱方向, 三两下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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