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做什么,便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现在不杀我,你一会儿就——”
林逍笑着打断他:“难道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林鹤知:“……”
“送你上路前,怎么也让你死得明白点吧?”说着, 男人又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
林鹤知阴阳怪气地应道:“您可真善良。”
林逍坦然接受, 仿佛那是一句褒奖:“那当然了。”
他回头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冬瓜:“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怕会有人来找这个小孩儿。”
“我们得走了,”林逍一把揪住林鹤知的衣领, 把人抓了起来,“你最好乖一点,要不然——”
“你就永远听不到我的故事了。”
林鹤知看了他一眼, 淡淡地“嗯”了一声。
如果林逍拿自己的命来威胁自己,林鹤知大概只会冷笑一声。可是, 如果林逍拿真相来威胁自己,林鹤知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捏住了七寸。
好奇而又不甘。
林逍解开了林鹤知腿上地束缚,但依然锁着他的手,他重新戴上口罩,拿枪抵住了林鹤知后腰,悄悄推开了药师殿后门。
林鹤知握成拳的手悄悄松开,掌心滑落一张小纸条。
方才,在林逍把他按在书桌上的时候,林鹤知顺手摸了一支笔和一片纸。他把那只笔藏进了自己的袖口里,和小臂一样竖了起来,而纸片则卷进了掌心。
而在林逍与他说话的时候,林鹤知反剪在身后的手,悄悄地留下了一些信息。林逍没开灯,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动作。
纸条轻飘飘地落在了药师殿后门门槛边上,林鹤知一颗心,也随着它成功落地而悄然回到了胸膛里。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符——
“s
169275,p187
s”
林鹤知心想着:这张纸条,应该会被警察看到吧?
过不了多久,冬瓜可能就会醒来。小孩一定会和寺里大人说,然后就会有人报警。哪怕冬瓜没有醒来,小屁孩天黑了不回家,郑叔应该也会回过来找人——
林鹤知突然就想起,被林逍打发去了海沣市的单瀮。
啧。
也不知道单副支队长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正一头扎进林逍布置的圈套里,查到一堆线索,最后得出错误的结论吧?
想到这里,林鹤知心底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嫌弃——想他做什么?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整个宁港市,又不是没别的警察了。
宁港的秋日潮湿而闷热,林鹤知踩过山上柔软的泥土,耳畔是热闹的虫鸣。
林逍挑了一条土路。
天色已经黑了,自然不会有人走这种没铺水泥板的小路,一路畅通无阻。林鹤知没想到,这后山的小路,林逍走得驾轻就熟,想来应该是琢玉告诉他的。两人在山间穿行了一段路后,林鹤知就看到了一辆摩托,是林逍提前准备好的。
林逍载着他在山里颠簸了十几分钟,又从一条林鹤知自己都不熟悉的岔路口,开到了一条公路上。
夜风唰唰地吹着,林鹤知乖乖地坐在后座上,甚至都不想问林逍要带自己去哪里。这一路交通工具,显然是对方提前计划好的。自己问,与不问,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很快,林逍开到荒郊野外的路边,又换上了一辆□□。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俨然是很熟练的样子。
直到汽车发动机启动,林逍这才长出一口气。他侧头看了林鹤知一眼,注意到对方一脸警惕的、“我好像被拐卖”了的小表情,忍不住想笑。
林鹤知故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再不说,警察就来了。”
有很多话涌到唇边,但林逍最后一句都没说出来,最后,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从哪里说起呢……”
林鹤知想了想,随便挑了一个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你为什么要以李庭玉的身份,帮李晗尧复仇?”
“长话短说不了,我得先给你讲些背景。”
林逍一打方向盘,两人再次启程:“你测过李庭玉的dna,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李庭玉,是李晗尧的私生子。”
“当时,李晗尧的正牌夫人,是一个官员的女儿,李晗尧做事,多少倚仗着自己老丈人。因此,在李晗尧出事前,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私生子的存在。我估摸着,李晗尧也是外面一夜风流,不太想认他。”
“可李晗尧死后,这人就莫名其妙成了独子。”
“那天在翡翠号上,你也听五叔承认了——王念之墙倒众人推,李涌进与秦山岳勾结,在赵建城的掩护下,把所有证据赃在李晗尧身上,一把火烧了他家,双双以‘污点证人’的身份洗白。”
“李晗尧生前仗义,包括罗彭生在内,有一群非常衷心于他的兄弟。所以,在他死后,有一位关系很好的故人,悄悄把李庭玉保了下来,交给richard,也就是李涌进的那个堂弟,从金三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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