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可以确定,僧院的大门在天黑后没有进出。
那么大概率就是院内的人了。
可惜,义工院外的摄像头无法拍到药师殿大门,但是,从僧房走到药师殿,也就只有那么一条窄窄的山路。
寺院里熄灯得早,走动的人并不算太多。林鹤知帮市局破了几个大案,现在看监控也是驾轻就熟。很快,他就从那几个昨晚走过这条路里的僧人中,找到了唯一一个穿45码僧鞋的男人——
琢木,是一位年轻的聋哑僧人。他个子比林鹤知还高,白肤红唇,宽额头,大耳垂,长得还挺有唐僧那味。
内院的聋哑人不少,但琢木并不是洪一师父捡来的,所以林鹤知和他一点都不熟悉。洪一师父捡了不少聋哑人,其中有一个师兄,也就是设立了silence无声连锁咖啡的那位,他加入了残联,创业成功,给宁港市的聋哑人创造了不少工作岗位。
琢木是给那个师兄打工的时候认识的,起初也在连锁咖啡店干活,但后来,大约是长得极有“佛相”,就被推荐来了寺里工作。毕竟,这模样往济慈寺里一站,烧香阿姨们看了都觉得“正宗”。
林鹤知基本没有和这个僧人说过话。不过,林鹤知知道他手巧得要命。当时冬瓜的木工作业,就是找他帮的忙,后来,他给小貔貅搭别墅,也是从对方这边拿到的木板。
林鹤知主动问了角蛙的事,琢木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对方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极腼腆的人,他通过微信打字告诉林鹤知,正是因为之前林鹤知找他来借木板,给小貔貅搭别墅,他才注意到这只角蛙。
他觉得林鹤知会给角蛙造别墅,可爱极了。恰好,那天他去花鸟市场,看到了一只角蛙,就想着给小貔貅找一个伴。
没有告诉林鹤知,是因为想给他一个惊喜。
琢木表示自己很抱歉,因为惊喜似乎变成了惊吓。
林鹤知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琢木露出一脸非常诧异的神情,说自己不知道,并祝林鹤知生日快乐。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琢木在微信里如是说道。
到底是济慈寺里知根知底的僧人,林鹤知并没有起疑。
他长出一口气,再次在台阶前缓缓坐了下来。
白天日光比较大,小貔貅就不在天台上待着了,和他的新朋友一块儿躲进了水里,就连脑袋都不肯露出来。
看来,的确只是一个巧合。
虚惊一场。
真奇怪,林鹤知心想。
小时候,每到七月的第一轮新月,他总是会想起哥哥。可后来,渐渐的,他也就不那么想了。再后来,得知raven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林鹤知仿佛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结束,没有再想过哥哥的事。
可就在之前某个慌乱的瞬间,他莫名又想起了哥哥。
那个本就和他共享一个生日的人。
自从李墨婷被泼硫酸之后,警方一直没有机会与受害人直接交流。现在,女孩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单瀮也找到了机会。
李墨婷现在彻底脱离危险,也恢复了意识,只是情绪非常不稳定,要不是烧伤科所有的窗户都封了铁栅栏,她恐怕已经尖叫着一头跳出去了。
原本,她不想接受警方的询问,但又听说凶手没找到,自己提供的信息可能有用,这才勉强答应下来。小小的病床前拉起了帘子,她不愿意见人。
单瀮坐在帘子外面,打开了录音笔:“李小姐,你好,我想问一个人,她是你们电影学院与你同级播音专业的女孩,名叫庄与歌。”
李墨婷自然是知道庄与歌的,可她一回忆起庄与歌的那张脸,五指就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我见过。”
单瀮点点头:“那你们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矛盾?”
女孩想了想:“没有,我没和她说过话。”
“可是,你们学校有人告诉我……”单瀮根据曹奇文的描述,复述了一遍庄与歌和李墨婷在学校活动上“结仇”的故事。
“谁告诉你的?”李墨婷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胡说八道,我没有和她一起参加过活动,我都没和她说过话。”
单瀮沉默片刻,只是说:“你再仔细回忆一下?”
李墨婷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没有就是没有!具体是哪个活动上,他敢不敢说出来?我压根就没和庄与歌一块儿参加过活动!”
单瀮:“……”
“造谣也不造得像一点,”半晌,李墨婷冷哼了一声,“什么新生活动?庄与歌根本就不参加活动。她不见人的,不信你去问我们同学。”
单瀮叹了口气:“那你背后呢,有没有说过她的坏话?”
“我讲她坏话干什么?”李墨婷莫名其妙,“她都这么丑了,还差我多一句吗?而且,她一个配音的,和我又不存在竞争关系!”
可是,曹奇文却一口咬定,那个“庄与歌”告诉他,自己对李墨婷泼了硫酸,是因为新生活动里,李墨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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