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变成了一个悦耳的播音腔女声:“首先,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其次,希望你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背后这样交给别人,就好像二战时的法兰西。”
刘洋:“……”
脸色阴沉的老头后退一步,把枪随意地放回了桌上,听到那个声音,刘洋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把塑料枪。
麦克风里再次传来了女声:“国外舞蹈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与签证材料都在桌上的纸袋里,谢谢你,祝你继续完成自己的舞蹈梦想。”
刘洋掌心落在纸袋上,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热泪盈眶。
直到他离开那个房间,也没有听老人说过一句话。
与此同时,在远离宁港市中心的青岗山上,林鹤知躺在一口棺材床上,拿着手机和李庭玉下棋,周末没什么娱乐,难得有人棋逢对手。
下到残局,林鹤知琢磨着,自己这盘大概是很难赢了,孤王带个小兵尴尬地躲来躲去,对方有一次将死的机会,但偏偏来回走了个长将和。
和棋标记与分数结算在屏幕上跳了出来。
林鹤知有些纳闷,在聊天窗口敲字: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故意和棋?
对面发来一个大大的笑脸。
tiothy l:输了会扣二十多分,但和棋所有人都加二分。
林鹤知回了一句:我不在意分。
tiothy l:我也不在意。
tiothy l:不过我有个弟弟,他小时候也很喜欢下国际象棋,可是,只要我赢了他,他就和我闹脾气,会把棋盘都打翻。很不过,少有人能和我下到残局,残局我就习惯和棋。
林鹤知沉默良久:你弟弟还在美国?
对方又发来一个笑脸:是啊。
随后,李庭玉发来一张自己和弟弟在环球影城前勾肩搭背的合影,看上去是几年前的照片了。
林鹤知有些茫然,实话实说,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回些什么。主观上说,他很想回一句“关我屁事”,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林鹤知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细微地蜇了一下,不痛,就是有些麻。
林鹤知:我不是你弟弟,你不用让着我。
tiothy l:嘿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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