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按在桌上:“当年调解书我已经签了,不能再上诉了。”
“我们并不是希望你配合上诉,”单瀮柔声答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所提供的信息,可能可以帮我们更好地找到幕后凶手。”
泪水大颗大颗地掉了出来,小橙抹了一把眼睛,这才断断续续地和警方说——什么“手搭在腰上”都是瞎扯,她吃完饭就不太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侵|犯了,而且她确定侵|犯她的人并不是洪子涛,而是更年轻一点的男性,似乎还不止一个。事后,他们还逼着她吃了避孕药。
这件事让小橙崩溃了。可是,她贫穷的家里只有一个教育程度不高的单亲妈妈,根本没有能力、资源来与平安会周旋。最后,小橙家拿了五万块钱,倍感屈辱地与对方达成和解。小橙没再提过这件事,洪子涛和平安会也没再找过她麻烦。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对男性的恐惧感延续至今。
单瀮又递过一张安琳达的照片:“那你见过这个人吗?”
小橙摇了摇头。
“不过……几年前……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有一个警察叔叔来找过我,”小橙双手十指绞在一起,埋下了头,“也是来问这件事,还问了洪子涛这个人。他让我等他的消息……后来也没什么结果……警官,这种事,很难证明吧……?”
“警察叔叔?”单瀮一愣,“姓什么还记得吗?”
小橙想了想,答道:“姓段。”
林鹤知听到这里,心跳似乎跳空了一拍,一直高悬于心头的疑问终于落地——段叔叔到底还是查到了洪子涛,所以,他大概也知道了哥哥的遭遇。大约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难过,所以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谢谢,”单瀮喉结上下动了动。
“没关系的,”小橙苦笑了一下,“我也知道,这种事很难办。我最早也报过警,警察做了笔录,但很多证据,说这没有鉴定,那个描述模糊,甚至还有质疑我的——我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在意了。”
单瀮很少对案件里相关的人做出任何承诺,更多的时候,他喜欢直接用行动说话。可这次,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难得冲动一回:“这次不会了。”
他看着小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保证,这次不会没有结果。”
在小橙之后,警方又陆续联系上小红与小蓝做了笔录。姑娘们的故事大同小异,可以看出平安会在这件事上已经有了非常固定的流程——从自己资助的女学生里挑人,见面吃饭,下药,带回房间。目前看来,没有一个女孩能够指认与她们发生关系的人,再加上秦山岳本人因病没有“作案工具”,单瀮认为,这些女孩是被用来给圈子里其他有钱人、有权人消费的,甚至“上供女孩”变成了一种社交筹码。
从时间上看,小红小黄小蓝这三位收到信的姑娘们,都是最近两三年内的受害者,而且,给她们家里送钱封口的人都是安琳达。
虽然不确定这位到处寄信的人是谁,但单瀮认为,寄信人应该是从安琳达身边获得信息的。
其中,小蓝是唯一一个能够描述作案地点的。
事后,她认为迷药是下在橙汁里的。因为她肠胃不好,喝冰饮容易胃疼,所以橙汁喝得比较少,最后只喝掉了三分之一。因此,小蓝的药效也不像别人那样是“完全睡了过去”,她是迷迷糊糊的,虽然四肢使不上力气,但意识尚在,脑子偶尔能动一动。
她记得轿车进车库的时候,应该是在市中心,周围都是高楼大厦。她迷迷糊糊地透过车窗抬头看,试图获取一点环境信息,但也没看到什么,只是记得头顶有一块非常闪亮的led灯牌,好像是一个红唇。
进入地下车库以后,她就被人抱着,上了一个电梯,在电梯里呆了挺长一段时间。出电梯后,她就直接被带去了一个套房,是那种有客厅有电视,和卧房分开的那种套房,里面有不少人。
单瀮听了,顿时心中一动——
放眼整个宁港市cbd,能挂一块巨大红唇led灯牌的酒店,除了夜皇冠,还能是哪家?如果小蓝说的“电梯里坐了很久”不是幻觉,那么,他们应该是去了最顶上几层的套间。
在警方的帮助下,小蓝还在白纸上画下了当时案发时的房型。根据夜皇冠酒店的平面图,顶层有这类房型的屋子,只有每层的08号,或者说对称的16号套房。
是巧合吗?同一个圈子,同一家酒店,到底能同时发生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
现在,夜皇冠ceo已经易主给了秦远洲,可是,在当年这几个女孩出事的时候,ceo应该还是庞云帅。
电光石火之间,一些琐碎的小事在单瀮脑海中连成了线。
单位里有人吐槽,庞云帅这个入赘万家的便宜女婿,没权没势,竟然能请动大名鼎鼎的楚弈锋当自己律师。楚弈锋是秦山岳好友裘律的徒弟,算得上是半个秦家“御用”。
同时,曾经在庞云帅的总统套间里装摄像头的舞男刘洋,不仅没被开除,还被秦远洲留了下来。当时,刘洋还和自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