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脖颈。沈灵看着周苏苏移动到玄关处,就像看着一只骄傲的白天鹅扑腾在眼前耀武扬威。
一只即将跌落神坛的白天鹅,有什么好骄傲的?
沈灵忍不住出声,讽刺起周苏苏。
“周苏苏,姜梦洄和颜舒瑶为我撑腰,你很气吧?不过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她俩可都喜欢陆希恒,以她们的条件,南城根本没有别的女孩可以比拟。我会和她们打好关系,到最后无论是谁嫁给陆希恒,都是我沈灵的人脉。不如这样吧,我让她俩一起参加你的婚礼,我倒要看看,你周苏苏神气了一辈子,能嫁一个多了不起的男人。想必,不会比陆希恒差太多吧?”
周靳文瞪了沈灵一眼,“你妹妹要结婚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苏苏努力憋住笑,假装委屈地瘪了瘪嘴,“爸没事,你让她说吧。她要把姜梦洄和颜舒瑶带到我婚礼上,我可怕死了。那可不嘛,我要嫁的人怎么能和陆希恒这样的人物比呢。沈灵,你可千万记得,别把她俩带到我婚礼上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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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离开周家,上车将律师事务所的地址报给司机。
半个小时后,苏苏将吴律师递过来的文件仔仔细细核对了几次,才认真签上名字。
这一刻,苏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拿回母亲的月色,对苏苏来说至关重要。虽然月色早已辉煌不在,但它的品牌理念哪怕放在这个时代也依旧领先。在国外留学的苏苏,每一天都在思考,到底要靠什么盘活月色。现在,月色终于完完全全属于她了。所有的想法才有了机会,得以有一天被勾勒上色,转变为现实。
更何况,月色是母亲一手创办的,浸润着母亲年轻时所有的心血。拿回月色,就好像和已经过世的母亲之间有了一条隐形的羁绊。苏苏觉得很安心,这就好像母亲就在身边,从未离开过她。
离开事务所,苏苏又马不停蹄,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轿车停在不算太繁华的五环商业区。
苏苏下车,迈进大楼,而后乘坐扶梯抵达十九楼。
穿过一条长而狭的走廊,苏苏抬头对着一块布满尘埃的牌匾。
上面写着两个字——月色。
自动感应门自动打开,苏苏走进去,入门就是前台,但现在空无一人。
苏苏随手在前台的石英板上触了触,满是灰尘。
再往里面走,是开放式的员工工位。一百多平米的地方,约莫放置着二十几个工位。但现在,却一一空着位子,不见人影。
苏苏实在不明白。月色虽说大不如前,可也不至于惨淡成眼前这幅光景吧?
“小姑娘,你来这找谁?”
苏苏正出神,有人声在背后突然响起,苏苏被吓了一跳。
循声转身,入目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看他的模样就不难猜出,对方不可能是月色的人,更像是大楼的管理人员。
苏苏问出内心的疑惑:“这里的员工呢?”
“离职的离职,跳槽的跳槽,早就空了。”
“怎么会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周氏出了大问题。这个服装品牌只是养在周氏这颗大树底下生息的小树苗。这么些年,能收支平衡就不错了。周氏出了问题后,自然人人自危,早就各怀异心,为自己找后路了。唉,可怜那个敬业的经理。要不是他苦苦哀求,我早让人把这些桌椅都搬走抵房租了。”
苏苏没想到,情况会比她料想的还要糟糕。周靳文那个老狐狸,难怪会这样轻易把月色交给她。
算了,只怕周靳文也是自顾不暇,他哪能知道月色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月色欠你房租?”
“是啊,看不出来吧,这栋楼都是我的。你关心这个干吗,你要帮周氏还上?”中年男人好笑地摇了摇头,“小姑娘,我劝你快走吧,这里灰大,别弄脏了你的漂亮脸蛋。”
苏苏深吸一口气,“我今天刚接手了月色。所以,欠你多少房租,我都还上,另外我再续租半年。”
这下,可把中年男人整不会了。
“什么?你接收这烂摊子,这破品牌早没救了,你砸多少钱都是——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我就一收租的。行,这可是你说的,欠我大概是这个数……”
苏苏很庆幸,这些年在国外,她靠着这吃饭的手艺没少挣零花钱。
苏苏在生活上从不苛待自己,但即使保持着高质量的生活品质,靠着兼职挣的钱,和周靳文每个月给的零花钱,也存下了不少的存款。
苏苏续了半年的房租后,中年男人心情大好,喜笑颜开地把那位还在为月色谋出路的经理电话给了苏苏。
“你要真想做好月色,这个萧行你可一定要把人找回来。他虽然也好几天没出现了,但以他执着的性格,铁定还没放弃。”
苏苏暗暗记下中年男人的话。
等男人离开,苏苏连忙给这位经理拨去电话。
知道月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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