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也问过坠子,想着她和韦玉更早相识。若是她心里有韦玉的话,总要可着她才是。
可谁知她却说只把韦玉当成兄弟,如此一来我便不好说什么了。
今日我去宗伯母家,宗伯母特意把橙云的娘家兄弟叫过来,让我和徐姐姐看看。
随后又说这孩子怎么怎么好,想要把他和坠子撮合成一对,问我的意见。
我当然知道,这是宗伯母的一番好意。可也不好贸然替坠子做主,于是就说回来问问她。
我回来把坠子叫到跟前,把事情跟她说了。
橙云的弟弟名叫朱章元,出身清白又识字,我看着确实不错。
坠子却说一切都由我做主,我看她脸上淡淡的,不十分乐意。
因此我也不敢就替她做了主,可是又怕她错过好姻缘。”
“可惜现在铃铛不能出门,否则你可以让她问问坠子到底是怎么个打算。”霍恬特别认真地帮姜暖出主意,“毕竟她们两个从小在一块儿,应该是无话不说的,你毕竟是主子,有些话不好当着你的面儿直说。”
“除了这个,我想着坠子会不会想要留在你跟前,做个姨娘?不过我没直接问她,想先和你商量商量。”姜暖说,“今天宗伯母她们还说起多子多孙的福气。
似你这般年纪的,身边早就已经妻妾成群了,可是你一个妾也没有,倒是我这个做妻子的失责了。”
“你这脑袋里整天想的是些什么?人家别人的妻子想的都是如何让丈夫少沾花惹草。你可倒好,还主动操心为我纳起妾来了。”霍恬点了点姜暖的头说,“太有些贤惠过头了吧。”
“别人家别说是公府了,就是没有封爵的,稍微有几个钱的,谁不要纳几个妾呀?”姜暖瞪大了眼睛捂着头说。
“管别人家做什么?”霍恬捏住她的脸稍稍用力,姜暖的脸便红了,“难道你非要弄个妾进来,将我分了一半去就开心了?”
“可是……”姜暖还要说什么。
霍恬端起她的脸说道:“可是什么?”
“可是这样下去必然会有人说我是妒妇,”姜暖嘀咕道,“也会有人笑话你的。”
“你无公婆,我也并无兄姊,自家的事难道还做不得主吗?谁爱笑就叫他笑去,谁爱说就叫他说去。”霍恬根本不在意,“我不怕人笑话,至于你么,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姜暖贴着霍恬的胸膛,扬起脸来,笑眯眯地问他:“你为何执意不纳妾?我眼看着肚子又大起来了,没有人服侍你是真的。”
霍恬轻轻抱着她道:“我爹便只有我娘一个,我为何不能只有一个你?
人心这东西不能多得,能守住一颗便足够了。
何况妻妾争宠有什么好的?你又是个不防人的,万一遇上心机重的,家宅休想安宁。”
“可是你们霍家人丁单薄,难道你不希望多子多福吗?”姜暖歪着头问,“光我一个人能生几个呀?”
“只是这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况且已经有个枣哥儿,如今你又怀上了。”霍恬说着轻轻抚了抚姜暖尚未隆起的肚子。
姜暖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便点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许嫌弃我不给你纳妾。”
“合着你刚才是试探我的?”霍恬咬牙。
姜暖咯咯咯笑着说:“一半一半吧!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怕你不答应,又怕你答应。”
“什么叫怕我不答应,又怕我答应?”霍恬抓住她问。
“你轻点儿抓我,手腕都痛了。”姜暖扭着身子说。
“少跟我装可怜。”霍恬不松,他手上向来有分寸,“赶快说了,就饶了你。”
“我说,我说,”姜暖止了笑,又向霍恬撒娇,“你抱着我吧,我悄悄跟你说。”
她这个样子,让霍恬身上一下子就起了火了。
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可安分些,我现在不能动你。”
“那我不说了,”姜暖道,“省得你怪我。”
她这个样子,霍恬越发放不下,叹气道:“你可真是我命里的天魔星,你还是说吧,我忍着就是。”
姜暖也心疼他,回身抱住霍恬的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怕若是给你纳了妾,你的心就会被分走了。
一想到我大着肚子,而你却搂着别人睡得香,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别看我刚才装大度,真要是给你纳了妾,我必然每晚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哭。”
“所以我就说,不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苦了自己。”霍恬心疼地拍拍她,“人生苦短,你要学着自私些。”
一转眼便过了年,各家都是忙乱不堪。
就算是姜暖如今有了身孕,该走动的人家还是要走动。
几天下来就让她大呼吃不消。
霍恬便不许她再出门,来人相请也只是自己去。
眼看着就过了上元节,宴请也渐渐地少多了。
这天霍恬又从外头吃了酒回来,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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