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道庆的确有可能会这么做,毕竟他之前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庆啊,你实在太不应该了。这个家有谁对不起你?我们都还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呢。谁想到居然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来!”大太太摇头叹息,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徐三爷气得几乎喘不上气来,魏氏生的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让他省心。
既不明事理,又心思歹毒。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你们怎么惩罚我都成,哪怕从此不认我,我也没有一句怨言。”徐道庆说,“只是别为难道凯了,他年纪小,又是被我蒙蔽了。”
跪在他旁边的徐道凯,一言不发,只是哭。
徐春君和徐琅对视一眼,并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戳破他们。
他们当然知道不是徐道庆干的,可如果戳穿了他,一来只会让徐三爷更加气恼,二来徐道凯脸急,有可能狗急跳墙。
说到底还是投鼠忌器,谁叫这是他们徐家的家务事呢!
第455章 引狼
徐三爷生日,本该一家人团团圆圆,欢欢喜喜的。
谁想出了蝎子的事,徐三爷气得脸都青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不贤不肖,不友不悌!道启是你的亲弟弟,思难是你三姑姑拿命换回来的。
别的都不提,前十年若不是你三姑姑,你都不知道到哪里要饭吃去了!
你怎么下得去手!
不信你二十几岁的人,还不知道稚子无辜这句话!
我真是愧对先人!当初爹娘就不该给我说亲,如此也就不必生下你这个孽障!”
徐三爷在流放的时候被苦役累坏了身体,落下不少宿疾。
尤其是咳喘,每年冬天都要犯。
徐春君清楚父亲的身体,知道他不能着气,这一番,必然被气坏了,因此请了大夫来早早治疗。
徐道庆认下了这事,被长辈一通数落。
他也只是老老实实受着,不争辩也不求告。
徐三爷立意要打死他,说这样的祸害绝不能留着。
徐琅上前劝道:“三哥,这件事虽可恶,但咱们也不能自作主张要了他的命。
家法不能犯了国法,否则就失了大义。
这件事也不便宣扬,他若真心悔改,就叫他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住个一年半载吧!”
徐家大爷和二爷听了也点头,说道:“咱们祖上的规矩就是耕读传家,他读书不成,那就耕田去。总是这样闲在家里,于他自身也不好。”
“长辈们说得都有理,我就到庄子上好好种地去。”徐道庆说,“只是道凯年纪还小,他说不愿读书,就让他好好学学生意吧!
不要像我一样,文不成武不就,做生意也不拿手。或许让他到外头历练历练,比窝在家里更好。”
徐道庆一来担心把徐道凯留在家里,他会再生事端。
二来也想让弟弟能够安生立命,不要像自己一样一事无成。
“你顾好你自己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管别人?!老四的年纪也不小了,和他一般年纪的不是进了学,就是已经帮着家里做事了。
他还整天只知道胡闹!今天的事,虽说不是他直接动的手,可他也脱不开干系。”徐三爷喘着粗气说,“也不想想那等毒物是能养着的吗?!”
徐春君小声跟郑无疾商量了几句,然后说道:“父亲,不如这样吧!一会儿让道凯跟着我回去,在我那儿住上些日子。
我家里头账房缺人,钱庄上也缺人手。有他帮着,总比外人强。”
“把他放在你那里,我倒是放心。只是给你和无疾添麻烦了,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徐三爷看了看徐春君,心里的气才稍平些,多亏他还有这个懂事儿的女儿。
“那就这么说定了。”徐春君笑着说,“父亲,你莫动气,咱们有事解决事情就好了。”
她要把徐道凯带走,也是怕他留在家里继续害人。
况且他身上流着父亲的血,徐三爷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也总是不忍心要了亲儿子的命。
因此,徐春君就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徐道凯默不作声,他心里最恨的就是徐春君。
不管徐春君怎么对他,他都觉得她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只是给众人做样子看。
不过他也没拒绝,他正愁找不着机会害徐春君呢!
这回可好了,是她邀请自己去的,那就别怪自己成全她!
稍后,徐琅避开众人,悄悄向徐春君说道:“道凯这孩子心术不正,尚且还不如道庆。你把他领回去,可要千万小心。
此外,事不过三。他若真是太过了,一味容忍也不是办法。
树若是长歪了,还可以修修剪剪。可如果从根子上烂了,那就不能留着了。”
徐春君明白徐琅的意思,说:“三姑姑请放心,我会加倍小心的。我和你心里想的一样,看在手足的份儿上,总是要再给他几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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