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因此更加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些?!
我求也求了,骂也骂了。我甚至故意糟蹋东西,只为让你能厌弃我。
可是你却步步紧逼,你这样子,分明是想让我疯掉!”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所以事事都顺着你。我哪里有逼你呢?”那人一边给岑云初拭泪一边柔声哄她,“我有多疼你,你不知道吗?”
岑云初哽咽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这样,那你就放我走,否则我一定会疯掉死掉。”
“我说了,绝不让你离开我。”那人在这点上无比坚决,“因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给你足够的宠爱。”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王八蛋!”岑云初哭着咬他的胳膊,“我恨你!我不要你的宠爱!一丝一毫也不要!”
“你转过来看着我!”那人忍着疼,扳过岑云初的脸,眼神幽暗,如一口久不见天日的深井,“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岑云初被迫看着他,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是夺人妻女的强盗!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老色鬼!”
“小东西果然伶牙俐齿,”那人让岑云初给气笑了,“你信不信命?命里就是注定你要和我在一起。”
“呸!”岑云初立刻反唇相讥,“把坏了人家姻缘说成是命,真是可笑!你这样的人脸皮够厚,心够黑。自然是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陈思问不是你的良配,你这般性情,嫁到他们家去,终免不掉久而生怨。”那人一边给岑云初顺气一边说。
岑云初现在最听不得陈思问的名字,当即嚎啕:“都是你这个老匹夫拆散了我们的姻缘!还说三道四!别以为你玷污了我,我就只能委身于你。告诉你,我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你!你就是个强盗!”
那人自始至终对岑云初头和颜悦色,哪怕她再任性胡闹,也从来没有一句重话。
可刚才不知哪句戳痛了他,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好似积蓄着雷霆万钧。
他握住岑云初的手腕,举到眼前,冷声道:“小东西,我和你的缘分可比那个小大夫深多了。你可知你腕上的胎记什么来历?
为什么你从强盗手里跑出来遇见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告诉你,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哪怕你已经和别人成亲了,也只能和我洞房!”
“不过是一个胎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我生了这胎记就得是你的人?
我从强盗手里逃脱,你若是把我送回去,那么你便是我此生的大恩人。
可是后来你的所作所为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我和陈思问两情相悦,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做,既是犯法也是背德!”
“呵,两情相悦!”那人不屑地一笑,“你们有多两情相悦?是不是只是远远看着相视一笑,就觉得心有灵犀了?
你和他认识多久?说过几句话?一起走过多远的路?一同看过多少次日升月落?
他知道你喜欢吃艾草粽子鸡肋汤吗?知道你睡觉时喜欢朝右侧弓起身子右手贴着耳朵?他知道你每逢雨天都要温一壶酒,喝得半醉蒙头大睡?”
岑云初听得有些愣,但随即就恍然大悟:“你竟派人跟踪我?!你真是病得不轻!”
“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人神色痛苦,“虽然……但你总是能记起一点儿吧?”
岑云初知道他特别不爱听自己和陈思问两情相悦的事,于是故意拿话刺他:“我有生以来从未对谁动过心,除了陈思问。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远远看见相识一笑便觉得心有灵犀。不像我见了你,只有满心的厌恶。”
番外 益娇态(十一)
岑云初又哭又闹,反复说着她和陈思问如何两情相悦,她如何忘不了陈思问。
终于惹得那人大怒,把她牢牢钳制在怀里,压低了声音道:“那种蜻蜓点水的喜欢,风吹吹就能散,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们相识也不过一二年,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情深似海。
你骂我是强盗是伪君子,可知我等了你十八年,这十八年里我没有一刻不想你。你告诉我,当我终于见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了十八载的人,我该怎么办?!”
“你……你也喝醉了?你说什么胡话?!”岑云初睁大眼睛,惊恐又懵懂地看着那人。
她今年也才十八岁。
这个人从自己刚出生就动了那种心思?这也太龌龊了!
“以前不对你说,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免得难过。总想着多宠你一些,多疼你一些,慢慢的你就能回心转意了。”那人叹道,“可你还是这么执拗,一如当年。
当年我在东江,遇到了一生中的挚爱,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们终日相伴,赏风花雪月,看日出日落。更是许下山盟海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惜,有人硬塞给我一个别的女人,我纵然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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