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视若珍宝。
每日除了忙公务,闲暇时候便是逗弄儿子。
徐道启这孩子也的确得人意儿,很少哭闹,生的又可爱。
徐春君几日不见他就想得很,他跟徐春君也特别亲。
吃过早饭后,徐三爷出门去了衙门。
秦姨娘就对徐春君说:“五姑娘,这些天实在辛苦你了。老爷如今好多了,你也该回去好好歇歇。何况那头离不了你,再则你大姑姐还住着,你也不好总在娘家,别叫人家误会。”
“放心,郑家大姐姐是个十分省事善良的人,”徐春君笑着说,“她不会有那些歪心思的。不过我也得回去了,过几天是瑾瑜侯夫人的寿宴,我因在孝里不好过去,但礼物是要准备好送过去的。”
“这居家过日子,人情来往是头等大事。”秦姨娘明白,“是马虎不得的,偏偏男人们又不管。”
徐春君说要走,可又舍不得徐道启,抱着他在怀里亲了又亲。
奶妈过来,拍拍手说道:“来吧,小少爷!五姐姐得回家去了。”
徐春君把孩子递给奶妈,谁想徐道启就哭了起来,使劲儿扭着身子朝徐春君伸着两只小手。
“好了好了,不哭,姐姐抱。”徐春君见他嫩乎乎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子,顿时心疼得不行,赶紧又抱回来了。
“没出息,只知道找姐姐。”秦姨娘轻轻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徐道启却以为她是来抢自己的,立刻两只手紧紧抱着徐春君的脖子,小脑袋使劲往姐姐怀里扎。
“我看我还是把他哄睡再走吧,别让他哭了。”徐春君轻轻晃着弟弟说。
第271章 洗手做羹汤
徐春君回到郑家,思坎达方才把昨夜的事告诉她。
徐春君又问了他几句,就让他下去了。
绿莼啐道:“活该!这个不要脸的下作黄子,到底是做出来了,怎么不打死他?!”
“你别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这是天子脚下,容得你胡来么?”紫菱慢了她一眼道,“不过收拾他这么一次,总归要收敛些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离,安家别到时再反悔。”
“他凭什么反悔?!”绿莼气得直瞪眼,“叫人家拿住了,打得鼻青脸肿,还有脸反悔?!”
“万一他们不要脸了呢?”紫菱冷笑,“人若是豁出去不要了脸,还真能横行一阵子。”
“早知道就该逼着他写和离书!”绿莼气得跺脚,“省得夜长梦多。”
“那和离书可不是随便就能写的,非得开了祠堂,把双方亲长和媒人都请到,事事讲清楚说明白,方才能写。”徐春君道,“便是当时逼着他写了,回头也是不作数的。”
“那……那好歹让他写个字据,或是认罪状。”绿莼不甘心,“总得拿住他点儿什么才好。”
“这的确是大爷疏忽了,他想必也是顾及大姐姐的名声,不想让她难做。”徐春君轻轻叹息一声道,“但愿那安平还有些廉耻。”
“姑爷这次倒是不错,一没怪咱们姑娘,甚至没让咱们沾上一点儿。二来又破了安平的局,也算用心了。”紫菱含笑看了一眼徐春君道,“和当初的混账相比,好了不是一半点儿。”
“这事办得还真像个男子汉的样,”绿莼也承认郑无疾这次差强人意,“要是再严密点儿就更好了。”
“总是要慢慢来,多经见几次就好了。”紫菱道。
在这件事上,郑无疾对徐春君没起半点疑心。
不是别的,连陈思敬那样的人物她都不肯逾举,更何况是猪狗一样的安平?!
他想把徐春君干干净净地摘出去,怎么说也是自己老婆,没有让外人欺负的道理。
他也没让郑月朗卷进来,一是怕她见了伤心,二是怕安平使苦肉计。
郑月朗是个心软的,万一被那厮哄住了,反倒帮他求情,岂不是更糟。
至于柳姨娘,则是郑无疾主动找上她,让她配合着演一出戏。
自从去年冬天装病被识破,柳姨娘就彻底失去了郑无疾的欢心。
没过多久,胡婶子也被发卖了。
她变得孤零零,终日凄慌。
身上又添了毛病,虽然徐春君不吝惜给她请大夫看病,但她总觉得这不是长法。
倒不是怕徐春君容不下自己,而是家里的所有人,都一心向着徐春君,对她十分冷淡。
这种被所有人孤立的感觉,特别痛苦。
像一把看不见的刀,像一张摸不着的网,让她只想逃离。
但她没有这个权利,须得郑无疾开口。
郑无疾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告诉她,只要把这件事做好,就还她个自由身。
徐春君站起身,紫菱绿莼都问:“姑娘做什么?”
徐春君道:“我去厨房看看。”
绿莼跟着徐春君去到伙房,祝妈妈她们正准备午饭呢。
见徐春君来了,都问大奶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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