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拜天地的时候,宗天保迟迟不愿意对拜,还是有人在后头按着才算拜过了。
等入了洞房,好容易挨到天黑,宗天保喝得醉醺醺地进了门,把喜婆丫鬟都赶了出去。
然后走上前,一把扯落了姜晴的盖头。
姜晴原本的笑脸也不禁滞了一下。
宗天保却不管她,只说:“你自己睡吧!我去书房。”
“夫君,”姜晴当然不想他离开,“这是咱们的新婚之夜,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呢?”
她的话只换来宗天保的冷笑:“你不是怀了孩子吗?好生养着吧!万一我再酒后乱性,可就糟了。”
说完甩上门就走了,留姜晴一个人默默垂泪。
姜暖只吃了两块点心,喝了半盏温水。想要再吃,喜婆又不准了。
期间到屏风后出了个恭,然后又回来坐着。
她坐在床上,又累又无聊,不知什么时候才算完。
忽然发现了撒帐的枣子,这可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她悄悄摸了一颗在手里,可思来想去也没敢吃,怕喜婆不让。
这两个喜婆,看管她简直像看管犯人。
终于外头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霍恬来了。
姜暖的心顿时有些发慌,咚咚咚地乱跳。
喜婆和丫鬟连忙到门口迎接,说了一大堆吉祥话。
霍恬含笑道:“都下去领赏吧!”
姜暖一听更慌了,喜婆等人出去的时候便把房门关了,此时这屋子里只有她和霍恬两个人。
她紧紧攥着双手,手心都出汗了。
霍恬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看她的手脚也知道她此刻十分紧张。
忍不住笑着走上前,在姜暖面前站住,深吸了口气,才郑重掀起龙凤呈祥的盖头。
一身嫁衣的姜暖美不胜收,尤其是她那因为紧张而无措的神情,羞怯中带着慌乱,慌乱里又杂着懵懂。
她比同龄女子都要显得稚嫩些,因为实在有些天真,总像长不大似的。
霍恬却为她的天真着迷,情不自禁唤了一声“娘子”。
姜暖的脸顿时就红透了,像六月里的荷花。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脖子好酸。”
霍恬被她逗笑了,就说:“叫我一声夫君,我帮你把凤冠取下来。”
姜暖的脸更红,小嘴张张合合,好半天也叫不出口。
“你不叫,就不能摘凤冠,也不能吃东西喝水,”霍恬吓唬她,“你确定要这么耗一夜?”
姜暖都快累死了,只好蚊子哼哼似地叫了一声。
霍恬说到做到,伸手就把姜暖头上的赤金嵌宝凤冠取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妆台上。
姜暖只觉得头上一轻,别提多舒服了。
“桌上的点心都冷了,我叫人煮了馄饨过来。”霍恬话音刚落,丫鬟就到了。
伺候着姜暖吃了一小碗馄饨,又拿香茶给她漱了口。
之后丫鬟把床上撒帐的东西收起来,方才退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姜暖和霍恬两个人,姜暖微微低着头,看自己衣服上繁琐的绣花。
霍恬拿过酒杯来,递给姜暖一只,自己擎一只,新婚夫妇要喝合卺酒。
姜暖因为紧张,喝酒的时候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
霍恬放下酒杯给她轻轻拍背。
姜暖缓过来后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太不小心了。”
“这有什么,现在可好了么?”霍恬问她。
姜暖点头。
“真的好了?”霍恬又问。
姜暖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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