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好看才成,否则怎么能网住大鱼呢?”岑云初飞了个眼风,美而不媚,娇而不妖。
“啊?!”姜暖恍然大悟道,“你竟然要对孟乔使美男计?!”
“悄声!”岑云初捂她的嘴,“不知隔墙有耳么?”
姜暖察觉到自己失态,忙压低了声音:“这也太下作了。”
“什么叫下作?”岑云初反问她,“你给我说说这美男计该怎么使?”
“那还用问,”姜暖道,“你必然是让方才那妖精去勾引孟乔,然后设计捉奸,如此孟乔的名声便毁了。到时候曾家自然会休了她,别人也不会再要她了。唉!总之背上了那样的污名,她必然是不能翻身了。”
岑云初和徐春君相视而笑,笑里都别有深意。
姜暖便忍不住道:“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别以为只有你们两个是聪明人,我的脑子有时候也蛮灵光的。”
徐春君和岑云初又笑,徐春君逗她:“那你看这计策如何?”
姜暖认真想了想道:“这计策虽然管用,可未免有些歹毒了。”
岑云初也问她:“依着你的见识,他们第一次见面该如何设计呢?”
“那也没什么难,不过假装偶遇就是了。”姜暖咂咂嘴道,“或是在孟乔去庙里上香的时候,或是趁她逛街的时候。要么假装捡了她的东西归还,要么就是误撞她一下赔罪……”
“这些都是你听话本子听来的吧?”岑云初笑着打断她,“成日听这样的东西,也不害臊。”
姜暖不禁脸红了,气鼓鼓道:“我不过是听坠子讲了几个,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了,你都这么设计了,还好意思说我呢。”
“谁说我要对孟乔使美男计了?”岑云初笑着反问她。
“你……哎?”姜暖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用美男计,给我们看那个妖精做什么?”
“还说呢,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岑云初羞她,“我看是你被美男迷了心窍,所以就想着我会用美男计对付孟乔。”
“这么说你不打算用美男计了?”姜暖问她,“那你要做什么?”
“未成之事不宜多言,”岑云初饮尽一杯酒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这法子也是偷春君的。”
“你是说你跟徐姐姐学的?”姜暖又开始挠心挠肝地好奇了,“徐姐姐是女诸葛,她的妙计可多了,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岑云初却打住话头不肯说了,只说,“你且喝酒吃菜吧!这菜都要凉了。”
“徐姐姐……”姜暖见岑云初不肯说,便转身去央告徐春君,“你告诉我吧!”
“云初说得对,未成之事不宜多言,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办,咱们姑且静候消息吧!”
番外 云(一)
[郑重声明]这组番外绝不是为了凑字数,也绝不是没稿了拿来充数的。而是因为它关系着前后情节,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且有很多很重要的伏笔,不做交代不行。
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放出来,读者对于整个事件的理解会不全面,也会影响后续的几个高潮情节。
四月初一,京城紫阳街永安侯府前车马盈门。
今日是他家太夫人的寿辰,亲故都来拜寿。
老侯爷岑安巩已经薨了十几年,只剩太夫人卢氏健在。
老侯爷四个儿子:岑周、岑同、岑冉、岑冈。
岑周是庶长子,因此爵位便由二爷岑同袭了。
只是这位岑二爷天生的落拓不羁,不喜为浮名牵绊。袭爵不过几年就上表将爵位让给了三爷岑冈,自己只留个散骑侍郎的虚职,带着独生女儿四处游历,一年当中也没有多少日子留在京城。
因为太夫人生辰,故而提前数日回来。
今年的寿宴比往年更热闹一些,因为四爷从柏州调任回了京城。
柏州距京城两千多里,往年太夫人过寿,四爷都是派人送寿礼来京,今年一家都回来了,自然格外喜庆。
好容易寿宴结束,送走了客人们,岑家人也个个神疲力乏,都回各自的屋里休息了。
到了晚饭时候,老太太房中的丫头过来请二爷。
“老太太说了,请二老爷过去用晚饭。”丫鬟说。
“可请了小姐?”岑同只有一个女儿,且爱如珍宝,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老太太说单请二爷过去,有事商量。”丫鬟是得了吩咐的,不叫小姐过去。
岑同一听便知母亲有话要同自己说,且是要避着女儿的。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站起身出门去。
虽然已经将近四旬年纪,但岑二爷身姿挺拔,气度超逸,毫无疲老之态。
太夫人卢氏今天过六十二岁寿辰,身上穿着一件佛青色满绣流云蝙蝠的实地纱裙袄,头上戴着棠梨褐嵌珍珠抹额。
坐在寿山石官帽椅上眉尾低垂,面相隐隐透出几分严厉。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跪在脚踏边给她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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