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黄寄北是有心理准备的。他接触杂文和策论的时间毕竟还短,尚不能融会贯通,能有这个成绩,已是借助了他前世的知识储备了和文学素养了。
赵从安有着赵书吏从旁指导,对于杂文和策论,肯定比自己有基础。而欧阳文,他这种只顾死记硬背的风格在县试时还好,到府试就不够看了。
书院只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黄寄北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书院。
虽然沈院长平时不经常给他们授课,但对于书院的管理还是很有一套的,是以书院的学生能省去很多麻烦,少走很多弯路。
今天的最后一堂课是沈院长的课。
“现在你们考上童生,就要开始准备院试了,院试还要增加两个新的内容,一个就是老夫之前说过的算学,还有一个就是诗歌,这两门很大程度上是要看天赋的,但也不必灰心,勤能补拙,多学多练,总会有收获的。”沈院长谆谆教诲道。
说着,他顿了一下,表情严肃,接着道:
“不要松懈,今年秋天还有一场院试等着你们,如果学习中遇到了难处,可以来找我,老夫给你们解答,切不可闭门造车,要多向别人请教,你们可以去参加一些文会,多和别人交流,这样水平才能提高。”
“但是!”沈院长说到这提高了声音,“也不要什么聚会都去参加,有些文会打着交流的名义附庸风雅,浪费了钱财不说,还会磨平你们学习劲头,不要想着投机取巧,要知道天道酬勤。”
学子们连连应是。
院长走后,大家各怀心思。窗外的柏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黄寄北闭目养神。他要重新想想,后面的路要怎么走。按他现在的水平,如果还是这般按部就班的学下去,他是没有信心能顺利通过院试成为秀才的,而且就算过了院试,那就够了吗?他真的只满足于做个秀才吗?
他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但又苦于没办法弥补,这让他很是焦虑。作为一个平民百姓,想要一步步考上去真是太难了,就算已经解决了钱财的问题,教育资源却不是钱可以买到的,这也是为什么世家大族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他们内部资源的传承保证了后代的成才率。
教室里的人渐渐的走光了,天也黑了下来,黄寄北焦虑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焦虑是没有用的,只有往前走才能找到出路,他现在的情况已经胜过许多人了,既然院长已经给他们指明的方向,那就先朝这个方向努力吧。
就目前来看,同窗当中,赵从安的优势是值得他请教学习的,老师当中,三位秀才,尤其是丁秀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沈院长也说了可以去找他请教,这些现有的资源他都要尽可能的利用起来。
过了童生后就可以接受小班授课了,课业并不是很满,书院给大家留了足够的自学时间。
新增加的两门课业对黄寄北来说也算是一种优势了。算学对于黄寄北来说是游刃有余的,这个朝代算学只需答案正确,并不要求列明计算过程,是以他可以套用现代数学解决难题。他很快成为了书院中算学最好的一位。
诗词也没有拖他的后退,只要学会这种体裁的运用,加强韵律的学习,这样他就能用诗词的形式表达出自己的思想了。不是自夸,黄寄北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才气的,生活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他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兼顾,婉约派和豪放派都可一试的类型。
黄寄北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却养成了每天作一篇诗词的作风,他真是越来越适应这个朝代了。
黄寄北在横波书院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也结交了脾性相投的朋友,赵从安。
赵从安的算学一直是老大难,黄寄北便一道道的和他耐心讲解,帮他归纳总结,总算把他从快要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了。
而赵从安也会把他爹爹从县令那求来的四书五经名家注解本拿出来和黄寄北一同研读。县令收藏的这套藏书是本朝的一位大家的注解版,很是珍贵。两人分工合作,先是抄录下来,再一本本研读。
这些珍藏本让黄寄北有醍醐灌顶之感,他之前的想法还是不够成熟,比起这些先贤真的是差远了,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思想深度。
他如饥似渴的看着前辈们在书中留下的注解,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这也使得他对知识的渴求进一步加深了。如果他能接触到更多的这种书籍,那该多好呀!
半年时光匆匆而逝,秋风起,桂花香,院试的日子来到了。
这半年里,黄寄北没有一天是在虚度年华,曾经吃过的苦让他珍惜现在在书院的每一天。
院试就是考秀才,只有过了县试和府试才有资格参加院试,中了秀才,就脱离了平民阶层,走上了仕途的,地位比普通百姓高一等,见了知县可以不用下跪,官府也不能随便动以刑罚。
这次横波书院带队的不再是丁秀才,他要准备明年的乡试了。乡试三年一次,若能中举,那才是真正的鱼跃龙门了。院试则是三年两次。错过今年的话,就要等后年才能参加了。
院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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