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暖了他的胃,热了他的血,让他的饥肠辘辘得以平复,连灵魂最深处都生出颤栗的满足。
他无意识的张开了口,舔了一下那救命的甘霖。
祁景呼吸一窒。
江隐睡梦中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像连这时都在抗拒似的,但已经把脸埋进了他的掌心,用力的撕扯,舔咬着那明显对他来说有点吝啬的馈赠。
这点疼痛对祁景来说微不足道,反而是舌头在掌心中滑过的湿湿热热的感觉让他像打摆子一样发起抖来,浑身却热的发烫。
好热……太热了……
他的眼睛专注而深暗,没有光似的,明明是江隐在喝他的血,他的喉结也跟着重重的吞咽了两下。
恶念一经滋生,便像泅湿了宣纸的墨迹一样不断扩大,祁景深吸了口气,手轻轻收起,拢住了江隐的两颊,重重的按住了。
几乎要窒息一般的感觉刺激了江隐的血性,他更加用力的咬着祁景的皮肉,祁景捂着他的嘴,把他拉到怀里,紧紧的扣住。
两个人亲亲密密的,一点间隔都没有,如果不是顺着江隐的下颌淌到枕上的血腥气,还真像一对热恋中胡天黑地的情侣。
祁景绝望的想,这谁顶得住啊。
江隐在暗无天光的梦里挣扎着,他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是——
那种一直伴随着他的饥饿感,短暂的消失了。
他猛地挣开了眼睛。
要一个人一醒来就接受这样的状态确实有点困难,江隐感到有人重重的压在他身上,像榫卯一样严丝合缝的卡在他的腿间,和他接触的地方像在发烧。
他急促的喘息着,鼻尖萦绕着甜美的香气,想叫人名,但被捂着嘴,满脸湿湿黏黏的,鼻息蒸汽一般热烫,说不出话来。
祁景的呼吸也很急促,他们贴合的那么紧,好像两颗心脏在比赛着失速狂跳,他不用看就知道江隐醒了,他的眼睛一定惊诧的睁大了,丝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处于这样境地。
祁景心想,看起来就像我真要对他做些什么似的。
老子可是无偿献血,还没有营养费的那种。也不知道江隐怎么就那么轴,他都想问问了,饿死你自己对我有什么好处?
纷繁的念头又兜兜转转的回来,祁景想,做些什么。
做……
有那么一霎那,整个大脑忽然为这个没有来由也没有去处的想法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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