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孔寅,是方术士,对占卜风水颇有心得,道上有句话叫掌中有日月,阴阳断五行,说的就是他。”
孔寅谦虚道:“过奖了。”
他旁边那人则长了一张还算端正的脸,不等周炙开口,就自我介绍道:“我叫魏丘,道上都叫我活泥鳅魏丘,给面子的就交个丘哥,不愿意的就叫我活泥鳅,我也没什么意见。”
周炙笑了一声:“你就会嘴上这么说,我倒要问问,敢叫你泥鳅的人都去哪了?”
魏丘哈哈大笑:“这不还有你一个呢吗!”
这个人很会活跃氛围,一看就是江湖里的老油条,一举杯就是毫不脸红的一箩筐套话,听起来还格外真情实感:“五爷,承蒙您看得起,有好活都叫上我,才有我一口饭吃。您也算是我半个的衣食父母了,我一定要敬您一杯!”
白净似笑非笑的举了下杯,酒液却只沾了下唇。
祁景几个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活像是当场就要跪下认干爹的架势,瞿清白忍不住扑哧一声,就被一只脚踢了下。
他还搞不清楚是谁踢自己的,傻呵呵的左右看了看,最终确定这个位置只有江隐能踢得到。
他的动作却把魏丘的目光引了过来,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满脸堆笑,看人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这位小兄弟是?”
瞿清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还没等他回答,江隐就开口了:“好久不见了,魏丘。”
魏丘的目光移开了,看着江隐笑的更开了:“现在白泽真人倒是肯主动招呼声了,我记得刚见的时候还把我当空气一样,一声也不吭……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日久见真情啊!”
瞿清白眼珠子都要脱框了,这都能圆得回来??
江隐没有和他叙旧的意思,一指这边:“祁景,瞿清白,陈厝。他们是我的人。”
魏丘“哦”了一声:“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对他们做什么不成?白泽真人的人,我更要好好爱护了!”
他说的起兴,却见那个看着就有点傲的小子一眼都没看他,直勾勾的盯着江隐在看,对他视若无物一般,笑容不由一僵。
眼见着闲篇扯的差不多了,白净轻咳一声:“行了。”
“我说点正事。这次把各位召集起来,说是去探穷奇墓,其实另有隐情。”
“想必诸位都听说了,今秋的穷奇墓因暴雨塌方后,民间就有传言说穷奇魂魄已经逃窜出来,正因如此,齐流木的传人才会出现。我此次前去,却并不单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是——我接到了镇守穷奇墓的江家的求救信。”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都有些惊诧之色,孔寅慢慢道:“众所周知,江家避世已久,鲜少与外界联系,近年来更是与四大世家都断了往来,这时候发来求救信,着实蹊跷。”
白净说:“正因事出蹊跷,讯息内容又寥寥无几,我便派人去探,谁想到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无一回来。一个月前,我又派去了一批精挑细选的人马,一直保持联系,可到了某一天,就再也没收到过他们的消息。”
瞿清白悄悄道:“这说的,简直就跟进了罗布泊一样。”他拉拉旁边的陈厝,“你说是吧?”
陈厝不知在想什么,他最近一直有些沉默,愣了一下,才“嗯”了声。
周炙道:“如果说原本穷奇魂魄逃出的事还只是传言,那后来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佐证,如果穷奇要再次为祸人间,我们身为四大世家之首,无法再坐视不理。”
如果真是如此,此次下墓,他们面对的敌人或许就是恢复了力量的穷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上古凶兽。
席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忽然,只听“嘭”的一声,魏丘拍桌而起:“说的对!同道有难,我们怎们能坐视不理?白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好大的气魄,好厉害的气量!我魏丘愿意为五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环视了一圈,忽然一指祁景:“你!”
“这位小哥,你不就是齐流木的传人吗?讲老实话,要不是六十年前齐流木舍身成仁,斩杀四凶,哪能有今天的我们?就是为了你,我们也一定得去!”
祁景连牙带脸就是一酸。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想不明白,哪有人能舔着脸说出这些话来?真他娘的又尴尬又恶心又好笑,一打眼看去,果然在场的人都面色复杂,嘴角要抽不抽的。
“来,让我们干一杯,明天好上路!”
他一举杯,没人回应,魏丘行云流水般把杯子转向了白净:“五爷,我敬您!”说完就一口干了。
这出席被唱成了魏丘一人的独角戏,白净像看耍猴似的看着他,倒是笑的挺开心,不知是真觉得有意思还是就是喜欢被人拍马屁。
正事说的差不多了,吃了会饭,白净就撤了,他在,众人也放不开喝,吃的没有意思。
李魇陪着他走了,祁景就听魏丘说了句小声的:“卖屁股的,爬到主子床上去了。”
没等他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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