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补回来的那部分到底是他自己身体,还是血藤的一部分?”
江隐沉默了一下:“血藤是寄生型植物,一般来说不会出现它本身的力量和被寄生者融合的情况。很多被妖物寄生的人,最后都被吞噬掉了。”
见祁景皱着眉,他又说:“你也应该注意到了,他发动这个能力,越来越容易了。”
祁景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隐并没有正面回答:“在我们下墓之前,是好事。”
祁景沉思了一会,抓过江隐吃剩的猫饭,三口两口扒拉进了嘴里,权当吃午饭了:“我提这些干什么,现在想也没有用,我只希望最近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我们的伤员够多了。”
下午有两节课,他照样抱着江隐去上,冬日的阳光很暖,猫和人都有点打瞌睡,祁景支着半边脸,头一点一点的,不过一个恍惚的工夫,他的眼前倏忽闪过了几个画面。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张寡淡的,普普通通的脸在他眼前是那样清晰,仿佛和他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好像他就……不,是穷奇就离他那么近一样,他和齐流木脸对着脸,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齐流木说了句什么,穷奇含着笑凑了过去,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在他眼前放大,放大……然后,祁景就吓醒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心底一闪而过,又很快被压了下去,祁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说怎么可能呢。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给里给气的。
他撸了两把猫,才平静了一点,江隐被他弄醒了,把脑袋往爪子间埋了埋。
才下课,他就接到了陈厝的电话,说梁思敏醒了,让他来医院一趟。
祁景急着走,却被一个同学拦下了,递给了他一个小纸条后,就飞快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有人从他旁边经过,打趣道:“祁大校草,又被递情书了?”
祁景把那纸翻了两翻,不是粉色的,没有香气,破破烂烂,一点也不精致,以他多年经验来看,肯定不是情书。再说了,他回忆了一下,虽然没看清脸,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个男的。
祁景把纸条打开,看到一行凌乱的字:“我遇到了一些怪事,我知道你能帮助我。今晚十二点,校园北门下第三棵槐树下见,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能帮我!”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待要追寻那人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他把纸条收了起来,来到了僻静的地方,才展开道:“这会是个陷阱吗?”
江隐说:“卢志初和王天庆还没有抓住,不得不防。”
祁景又看了两眼:“但这人的语气很奇怪。”
他指着纸条:“他说了两遍,我知道你能帮我,最后还加重了语气,说明他确实有一种证明自己的急迫性。假设这是个陷阱的话,也太拙劣了——就在我们刚被袭击后,警觉度最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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