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吧。
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一窝,长腿长手的男人抱着臂,头一歪,迷迷糊糊的准备睡了。
他最近有点累,是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累,好像得了风湿病的老人在雨天来临前感受到的那种酸胀,并不明显,但足够成为征兆。
医院重回了属于夜晚的平静,除了过了一会后,走廊上又一次出现的那种吱吱声,但是这一次,陈厝没有听见。
从值班室的门口到走廊,拖出了一串长长的痕迹,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浓稠的,污黑的,只有在月光照亮的地方,才透出属于鲜血刺目的红。
血流的小溪蜿蜒到了窗前,几个血脚印——应该说是瘦骨伶仃的骷髅脚印,把那滩血踩的乱七八糟,直到脚印的主人停在了病房前。
门被轻轻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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