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三七?”阙金宝倒是知道此人,是跟在白衣身边的人,白衣最近手头宽裕,兑了处绸缎铺子,让他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去了,顺便完成他那黄老门发扬光大的任务。
“这,据我所知,鹿门主,他最近不在族内,可能去了京城的铺子。”
“哦,这样啊。”东方青枫手放在膝上,点了点,他道:“既然鹿三七不在,那不知白衣她住在哪个院落?她现在在族里吧?我去看看她。”说着,也不等阙金宝回应,就一展大氅,站起身来。
阙金宝:……
这九皇子,过于自来熟了吧,初次登门就?
“这个,白衣,她倒是……在族里。”刚想说,就是不方便见客。
东方青枫立即道:“好,正好,我去看看她,不知她在族里过得如何?”
“你们不曾苛待她吧?”东方青枫看着他,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道:“我三千里一路跋山涉水将她送到京城,中间还差点全军覆没,拼着性命送到的人,你们若不善待她,我可不答应!”
这一顶帽子戴下来,阙金宝都愣了,这,这九皇子在口吐什么狂言?他还不答应?
“九皇子,你你这话说的,白衣是我们阙氏的祖宗,在族内人人敬重她,何出此言啊?”
“是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得亲自去看。”说着不容拒绝地带着刘司晨走了出去。
阙族长见此,没办法,今日是拦不住了,就招手让族人带他们过去,毕竟人家确实护送祖宗三千里,今日前来探望,有理有据,他倒不好拒绝。
但总觉得不对,阙金宝在茶厅里来回走动,这九皇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亲自上门来。
一开始的架势,他还以为族人犯事了,尤其那身镇伏司的官服,真有点吓人,但后来他回过味了。
什么喝茶,路过,找三七,这都是借口,他亲自登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见白衣。
这九皇子,竟然像那入室抢劫般的这么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要见白衣还说的理直气壮,倒打一耙,谁教的这是?跟土匪似的,他皇族的身份呢?礼数呢?
阙金宝想到什么,立即冲外面喊:“二宝,二宝,去把文姨找来,让她去镜湖院看着!”
可恶啊,这煞星有目的而来,绝不能让九皇子把白衣抢了去。
日子过得快,再过半月就到岁首。
元樱非拉着阙清月去族里看族人们拣红豆,磨糯米粉,因为岁首那天要吃年糕、饺子、鸡蛋、椒柏酒、汤饼,元樱一听,口水都流下来了,这一天把她忙的,自己到处乱窜,还要把祖宗带上一起。
“我说元樱啊,咱休息一下好不好?”元樱嫌她走的慢,一路拽着她披风,阙清月双手握着披风不让拽,商量道。
“松松手,披风皱了。”她和元樱角力,两人看似在拉着玩,其实就是元樱一松一紧,在拉着她家祖宗玩,阙清月好不容易将自己披风拽了回来。
“行了,都到镜湖院了,陪着你逛也逛了,酒窖明日再去吧。”她说着,低头弹了下自己的披风,这孩子大了,真是人嫌狗厌。
前面嘻笑的元樱突然停下来,不笑了。
“他怎么来了……”元樱嘀咕道。
“谁啊?”阙清月抬头瞥了一眼,就看到镜湖对面站着一人,一身黑裘大氅,是东方青枫,还有刘司晨。
阙清月将手里的披风放下,手揣进袖子里,展颜一笑。
元樱就见那东方青枫远远走过来,他身后是阳光,加上身着赤金官服,帽子上又是银又是玉珠,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阳光里,周身冒着光,他步子急迫,虽玉树临风,但这风刮得有点猛,像旋风,几大步就过来了。
“白衣。”他露出了笑脸。
元樱:……
咦!
她真怕他会说出后面那两字,想你。
原来肉麻是要命的。
昨日刚给祖宗写了一篇想你,今日人就追过来了,以前那个不多看她祖宗一眼,正八经的东方将军,去哪儿了?
虽是如此,元樱身体还是默默地让开位置。
她看着祖宗低头一笑,没有叫他九王爷,还用原来的称呼叫他:“东方将军。”
这一声,不但唤起东方青枫的回忆,就边元樱与刘司晨,也蛮怀念的,那时候,几人初识,客气得很,天天阙姑娘,东方将军地叫,谁又能想到现在呢?
就见二人一个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脸蛋,一个被看得羞涩,低下头,刘司晨与元樱集体转身,看花看天看镜湖。
直到祖宗朝屋子走去,东方青枫跟在后面。
元樱与刘司晨很默契,都没进去,只站在门口,没打扰这对难得见面的小情侣。
元樱爱动,她无聊地一脚踢了下门口的树,“你家主子这么闲?今日怎么来了?”
刘司晨手抱胸道:“我怎么知道,大中午的,连饭都没吃,快马加鞭三十三里路啊,我还想问呢。”
“估计是闲的。”元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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