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想,什么吵架?”殿下都让着她,哪能吵起来,对那祖宗,殿下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小心碰她一下,还吓得给她抚一抚,揉一揉。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怎么觉得,这两天,气氛这么凝重呢?你家殿下怎么了?”鹿三七摇着扇子问。
“没有的事,我家殿下好着呢。”
“若真好着呢,你会连边都不敢靠?声都不敢出?也不跟元樱闹了?”对他那主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刘司辰着实有一套,“……还不知道你?”鹿三七摇着扇子不信道。
刘司晨:……
他怎么知道?自从殿下做了那场噩梦后,跟他说话都少了,谁又能真的猜到殿下心中所想呢?
天色已晚,看着路程,明日才能入京,今夜落脚地既不是客栈,也不是公租宅院,而是东方青枫在这里的一处庄园。
早年修建,占地六百亩,大多租出去,庄内建得较低调,但有院有宅,四十几人留在这边照顾庄子,留了几十亩,平日庄里的人种些粮食蔬果,殿下离开后,庄子仍在,人是他自己的,会帮着收集些京城的消息,也是他们来京城时的一处落脚点。
东方青枫入庄后,管家带着一众仆人立即小跑上前行礼,“见过殿下。”
他上前扶起管家,“吴叔,这些年,庄子多亏你照顾,辛苦了。”然后他回头看向身后几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带人住下来,上房安顿好。”
管家打眼这么一瞧,一眼就瞧到站在中间的那位,生得真是满京城都找不来的样子,他赶紧收回目光,“殿下,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引着殿下几位朋友,向内院走去。
而东方青枫,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他望着几人的身影,最后握刀微低头,转身离开了庄子,不知去向。
明日便到京城,阙清月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问元樱:“东方青枫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对啊,他让管家把我们安顿在这里,转身离开了,说有事,祖宗别担心,这里是东方青枫的地盘,周围我看全是护卫呢。”
阙清月捏着手里的袖子,瞥了她一眼:“谁说这些了。”
她看向桌子,“我没有担心安全。”
“那担心什么?”
阙清月望着外面太阳落山后的暮色,手指轻轻敲了下扶手。
元樱又怎么会知她心里的事呢?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说有事,那可有带着刘司晨?”她开口问。
“没有呢,我刚还看刘司晨跟着管家屁股后问东问西,对啊,他怎么没跟着他家殿下?”元樱奇怪。
阙清月想了想,这才抬头,望着窗外暮色,转眼行路,已三个月有余,还在路上时,她觉得时间过于漫长,如今,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了,却觉得这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一直没有坐下聊一聊,也未来得及好好道别。
“元樱。”
“祖宗。”
“今晚月色好,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就去亭中喝茶赏月吧。”说着,她抖了下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站在身后的元樱:……
她特意探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赏月?她看这天阴得都快要下雪了,哪里有月色?
“走了。”
“哦哦,好。”
……
东方青枫此时,正在庄子附近一小镇的酒馆里。
桌上两只酒坛,一只碗。
小二见这公子生得好生威风,手中拿刀,长相俊色,但这也不点菜,也不吃饭,只一个人低头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喝酒,看着,也不像是酒鬼。
他赔笑地小心招待,眼看着这公子一言不发,从日头还未落,一直喝到日落,两坛子酒都空了。
小二明白,这又是一个借酒消愁的人,原来这么俊的人,也会有伤心事。
待两坛都喝光了,这公子已经微熏浅醉,因为小二路过时,听到他低声浅念着一句:“……怎料苦意情甜,酸离辣别,呵……终是无缘无份。”说着便又将酒倒了一碗,一口饮下。
哎哟,听这诗,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呐。
这个时间,酒馆打尖喝酒吃饭的客人多,小二跑去招待,忙得不可开交。
客栈外一老头,左右看看,晃了进来。
见到那桌有个醉了的,他走了过去。
“公子酒量不错呀,喝了两坛子,老朽老远瞧着,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吧?要不要老朽给你算上一卦,一卦二百文,保证又准又便宜,嘿嘿。”他道。
东方青枫望着桌面,半晌,才抬眼看向他,随后看向他腰间,那里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字,阙。
又一个神棍,当他不知道,阙氏挂木牌子的,根本就不会出来,能挂出来的,只有她一个。
除了她,都是骗子,她虽只挂木牌,但她,比任何人都厉害。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今日,并没有将这神棍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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