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婶子下岗,她也是好心介绍来给老爷子做保姆。
人是她亲自介绍过来的,如今传出对老爷子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是被小姑子当场揭发,不管这事是否属实,于忠明心里肯定有了隔阂,以后也不会放心把老爷子交给婶子。
还不如趁机打发婶子回家,了结这件事。
唉,给亲戚介绍工作就是烦人,当时都是一片好心,现在反而惹上一身骚,她找谁说理去?
保姆见孟凤梅不吭声,哭丧着脸,继续卖惨:“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要是没了工作,家里就要顶不下去了,凤梅啊,你不可怜我,你也可怜可怜你伯伯,可怜可怜你堂弟。”
孟凤梅有苦难言。
她俯下身劝告:“婶婶啊,你这两天还是先回去吧。”
保姆拼命摇头,委屈巴巴地继续诉苦,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凄惨的人。
于佩看着这两人来回拉扯,气笑了。
“等等,你们该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算了吧?”
被保姆推拉着的孟凤梅心里一愣,支支吾吾:“那小姑子你准备怎么办?”
于佩挑眉,冷眼瞥向旁边的保姆,“我要让她进局子。”
此话一出,屋内三人脸色骤变。
孟凤梅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于佩话中的含义,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小姑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于佩耸耸肩,“和你亲婶子的所作所为比起来,一点也不过分呢。”
孟凤梅:“……”
孟凤梅气得差点喘不过气。
她算是明白了,和这个小姑子谈话,口头上根本讨不到好,她扭身窜到于忠明身边,使劲使眼色,让于忠明去做做思想工作。
于忠明对于孟凤梅亲婶子的所作所为也心存不满,但于佩坚持要将人送进监狱,这也有点出乎他的接受范围。
“小妹……”他试着开口。
刚开了个头,于佩睨他一眼,冷冷打断:“二哥,我劝你别开口。”
她不会听。
于忠明也明白自己这个妹妹是什么脾性,被这么一回怼,默默将话头咽了下去。
孟凤梅见自家丈夫在小姑子面前这么没出息,大气都不敢出,气愤得要命。
趁着气头,狠狠警告:“于忠明,你要是让我婶子进了局子,我就跟你离婚!”
她亲婶子要是真为这件事进了监狱,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娘家?
回去也得被父母以及一堆亲戚的口水给骂死。
那相当于丢了整个娘家!
于忠明要是连这点主意都左右不了,那她干脆离婚算了!
孟凤梅高昂的离婚宣言如平地一声雷,惊响在每个人耳中,让原本冰冻的局势雪上加霜。
房子里静得能听出针尖落在地上的声音。
片刻之后,于佩冷着脸接话:“二嫂,希望你清楚,不是二哥要让你婶子进局子,是我要送她进局子。”
“还有,你们离婚不离婚,与我无关,你要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让我心里有愧从而妥协,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
被说中的孟凤梅脸上立即腾起一层薄红。
她虚张声势地提高音量,放出气话,的确有这方面的考量。
没想到这小姑子压根不吃这一套!
孟凤梅气到了极点,没处发作,涨红一张脸,看上去极为不妙。
一直旁观的保姆也终于明白这件事的关键其实并不在于孟凤梅,就算孟凤梅肯为她开脱,这个惹人厌的小姑子也会揪着不放。
小姑子底气足的原因是因为手上有摄像机,这摄像机里有证据,那砸了的话,证据就不存在了!
保姆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暗暗下定决心。
她趁人不备,麻溜冲上前,抢了于佩手中的摄像机,抬手要砸。
“你砸吧。”于佩并不惊慌,反而看好戏似的看着她,“这东西两万多,你砸了,得按原价赔偿,一分不少。”
“况且你砸坏了,我依然能弄出里面的数字录像带,证据依旧在,你砸吧。”
保姆露怯了。
对方似乎不像讲假话。
两万多的东西,她还真没胆子砸下去,家里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于是她又慢吞吞地将摄像机还了回去。
眼瞧自己亲婶子被欺负成这种怂样,孟凤梅心里一股郁气,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她怒火上头,口不择言,对着于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小姑子,你出国留学,一走五年,逢年过节从来没给家里捎个信,也从来不关心老爷子,现在一回来就要开除保姆,你表现出这一股孝心给谁看?”
“不是我故意找你茬,既然你从前对家里不闻不问,你现在依旧对家里不闻不问不就好了?你这一回来,闹这么一出大戏,是想在家里逞威风还是怎么滴?”
“你出国留学,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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