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呢?
她来北城的初心是什么呢?
以桃收好笔记,转头望向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隆冬。
她想,明年开春的时候,英蝉的坟上,一定会开出一片绚烂的小花吧。
到了北城,一下火车,以桃就打开了手机。
不出意外,手机里全是铺天盖地的未接来电。
以桃没有回复,而是回到宿舍,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洗掉多天的颓废和疲惫,又点了好几份她最爱吃的外卖,寿司、灌汤包、花甲粉、蛋糕……敞开肚皮大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以桃才拿起电话,找到了未接来电最多的那个,给梁露华打了过去。
想着要和她说的话,电话同时响到三声,接听,却意外不是梁露华。
而是张妈。
“桃桃,你妈妈出事了。”
火速赶到私人医院,以桃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阵仗,里里外外都是保镖。
要不是张妈出来接她,以桃根本进不去。
“怎么了?”
“去产检的路上出了车祸,好在人没事……”
“那孩子呢?”
“孩子……保是保下来了,就是情况不太好……”
张妈摇摇头,不再多说,“大爷刚把老夫人送走,这会儿屋里没人,你进去看看她吧。”
以桃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碗筷坠地的声音。
“拿走!拿走!我不吃!”
“妈……”以桃走进来。
梁露华抬头看到以桃,激动得哭出声。
以桃一步步走向前,目光看向她的肚子。
梁露华:“这次是勉强保住了,但是下一次,我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以桃松了口气,走到她床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示意一旁的保姆退下,她坐下安慰她,“那你更应该好好对待你自己,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呢。”
“我好好对待?我千防夜防,有用吗?有用吗?如果当时不是我突然不舒服要换到副驾驶,那今天你看到的,就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而是躺在停尸间的我!”
以桃给她盖了盖被子,没说什么,她现在情绪如此,说什么也没有用处。
“你多休息吧。”
梁露华泪眼抓住她的手,“桃桃,你还在怪妈妈,是吗,你这些天一直不接电话,就是在怪妈妈,对吗?”
想到英蝉,以桃无言抽回自己的手。
可梁露华却再次将她握住,“桃桃,我必须要生下这个孩子!必须要!不是为了什么名分,我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名分,但我绝不能失败,你知道吗,如果这个孩子最后没有成功生下来,妈妈的下场,也会和英蝉一模一样,你明不明白?”
以桃点了点头,她说妈妈,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但我也是最希望你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你信吗。”
七天后,梁露华出院。
老夫人为了给她压惊,特地请了戏班来园子里唱了三天大戏。
大大小小的礼物堆在客厅。
二太送了她尊玉观音,说是专门去庙里请的,“最近不太平,可要好好拜拜了。”
三太也派人送来了朱砂安神药。
说是对保胎有奇效。
眼看正日子临近,季松霆还专门派人去寻来了数不清的珍贵补品。
梁露华统统一一笑纳,好像车祸事件完全没有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身着华丽的衣衫,笑看这表面波澜不惊实则风起云涌的豪门大院。
这时,前厅突然有人喊道——“四爷派人过来了!”
众人皆是一惊。
四爷何时凑过这种热闹?
梁露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着,季福就已经走了进来。
他先是问候了一下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随后将手里握着的一只小叶紫檀的印章盒子递给梁露华。
“这是四爷送您的,说是给您压压惊。”
众目睽睽下,梁露华亲手打开盒子,一枚冰清玉粹的白玉印章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二太“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盏一个不稳,碎在地上。
老夫人和三太皆是一震。
“这,这是什么意思?”梁露华猛地看向身旁的季松霆,二人表情同样无比震惊。
什么意思?这还用问吗?
季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在场诸位。
四爷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是想要警告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孩子,他保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感觉这篇我没有写好,但是现在要是让我改,我又不知道怎么改,感觉哪里都改不了,可能我还是太想要讲个完整的故事了,总想把剧情线走好,在明知大家都只期待感情流的现言,就会显得很慢很拖沓,总是写不到感情戏我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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