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小北街,胖子烧烤店。
蒋峥亮啃着羊肉串,问对面垂着眼的少年:“你不是说有事来不了?”
下午,宁安然一走,他们几个就以庆贺周司远进决赛为名讹来一顿夜宵,约好晚自习后来小北街撸串。
可临近晚自习放学,周司远却突然称要去趟办公室,让他们先来占座。然而,行至半路时,他又塞来一条信息:【有事不来了,你们吃,账算我的】
蒋峥亮当然不会同跟他客气,招呼其他人继续前往烧烤店。
谁想,第一波烤串刚上桌,就见这人单手揣兜,神色冷淡地进了门。
“怎么?怕你不在,我们点太多把你吃穷了?”蒋峥亮问。
周司远瞥他一眼,继续低头摆弄手机。
“那你可就想错了。”蒋峥亮摇着羊肉串说:“你要不来,哥几个还得悠着点,你来了……嘿嘿。”
他踢了一下范逸臣的凳脚,“快去,再整10串腰子、10串五花肉,10串小香肠和牛肉。”
“再加3个变态鸡翅。”对面的卢毅补道。
范逸臣应了个得嘞,一跃而起,跑了几步,听见蒋峥亮扯着嗓子喊:“再拿两瓶大可乐。”
卢毅:“你他妈少喝点,可乐杀-jg。”
“不怕,老子jg多。”蒋峥亮把竹签扔进垃圾桶,贼笑:“再说,现在它们也无用武之地,全糊纸上了。”
青春期的男生,谁还能不懂这话?
卢毅骂了句草,“我祝福你一直糊纸上。”
“不可能。”蒋峥亮咬了一口腰花,一本正经地说:“算命的说了,我这人英年早婚,28岁前必当爹。”
“这是什么半仙,还能算出你当爹时间?”卢毅觉得很扯。
“你还别不信,这人准得很,喏……”蒋峥亮突然指着周司远说:“人家就算出他会是中考状元。”
“啊?”卢毅惊得掉下巴,“远哥也找他算过?”
周司远会去算命这事,简直比能算出蒋峥亮28岁当爹还令人不敢置信。
然而,还有更让人难以置信的。
蒋峥亮居然说:“就他带我去的,还去了两次呢。”
此话一出,卢毅看周司远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
物竞赛全国一等奖获得者,痴迷算命?
这……有点不好消化啊……
“远哥去算什么啊?”卢毅非常好奇。
蒋铮亮:“那我不知道,他没让我听。”
卢毅:“那你怎么知道半仙说他会成状元?”
“他自己说的呀。”蒋峥亮回忆道,“就中考前,我陪他去算命,出来我问他,半仙讲了什么。”
他说:“我中考会第一。”
“接着后面好像还有一句什么的……”蒋峥亮努力思索。
周司远压根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就算这期间他们反复提到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直到听到这话,他才稍稍有了点动静,抬眸看了眼蒋峥亮。
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的蒋峥亮正巧看见他这一眼,便问:“你还记得不,还有句什么话来着?”
周司远没应,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蒋峥亮看他又在低头玩那破竹签子,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
可下一瞬,周司远却缓缓掀起眼皮,说:“站得够高,就能被看见。”
“对!”蒋峥亮一拍桌子,“就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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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点,城市尽染绚烂霓虹。
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西京医院门口,宁安然从车上跳下来,直奔急诊室,环视一圈,终于找到了坐在过道长椅上,神采奕奕地和别人聊天的奶奶。
提了一路的心稍稍落下,宁安然松开蜷着的拳头,贴着裤子,擦了擦汗,再深吸口气,快步走过去。
察觉到有人过来,奶奶和聊天的妇女都抬起了头。一见是她,奶奶瞬时笑开,“我孙女来了。”
“好漂亮的小姑娘。”妇女赞道。
奶奶眉眼弯成了月亮,向宁安然介绍道:“然然,这是茅阿姨,我们舞蹈队的领队。”
“茅阿姨好。”宁安然礼貌地问好,再看奶奶:“我妈走了?”
“你妈妈去拿药了。”茅阿姨抢答。
宁安然哦了声,再一抬眼就看见拎着药袋的姚静娴正从另一边的走廊拐出来。
和急诊大厅里神色焦灼、透着疲态的大多数人不同,身穿真丝掐腰连衣裙,脚踩黑色一字细跟凉鞋,妆发精致得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姚静娴不像来看病,更像一位要去参加舞会的名媛。
不仅穿着打扮亮眼,她行进的仪态也很好看,让大厅里不少人都忍不住张望。
她显然习惯了被人瞩目,神色波澜不兴,唯有目光掠到宁安然这个方向时,才抬了抬漂亮的眉毛。
宁安然立刻猜到了她挑眉的原因。
果然,姚静娴一上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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