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偷个懒,中午那顿就叫林夕夕去做。
倒也无事。
到了春节,林夕夕把吕天泽的衣服也抱回来了:“我瞅他一个大男人洗衣服不像样子,我就说我顺手给他洗了吧。”
杨大姐说:“你舅说不给他洗。”
以杨大姐的勤快,一开始就说要把吕天泽的衣服也一起洗。是赵团长不让。
“不会做饭那没办法。”他嗤道,“洗衣服谁还不会洗。哪个当兵的不是自己洗衣服。这小子好日子过得太多,也该吃点苦。”
他还吹牛:“当年他新兵,特别横,谁也不怕。严磊带头蒙着被子胖揍了一顿,居然还不服,又揍了第二顿第三顿直到揍服了。让这小子给我们洗了一个月的衣服。咋现在就不能洗了?”
林夕夕吃惊:“舅舅干啥呀。“
她嗔道:“舅舅也得分时候啊。人家富贵的时候当然可以,现在人家什么情况,你这时候不照顾人家,以后人家回去当大官了,也不会想着你。“
杨大姐嗐了一声说:“咱啥时候指望过让人家以后带擎咱了?再说了,谁知道以后会咋样啊?你咋就知道以后会好?万一就……哎,呸呸呸,不说这丧气话。当大官!当大官!还是你说的对。让天泽以后回去当大官!”
“行吧,以后他的衣服就拿回来咱洗了吧。”
“妗子,你甭受累,我来就行。”
“中。你年轻,你多干点。以后让天泽记你的好。”
时间悠悠流过。
转眼又是十月国庆节,到处是喜气洋洋。
吕天泽避难到下河口已经一年了,忽然收到了北京的来信。
潘师长爱人也给潘师长打了个电话。严磊、赵团长他们则是从潘师长那里听到的。
各自回去告诉了自己的爱人:“天泽的爱人,不是,前妻……改嫁了。”
乔薇只微微摇头,说:“也没什么好责怪人家的。”
这种情况太多了,严磊叹了口气。
然后拿眼瞧她。
乔薇:“……看什么?”
严磊特别想知道:“我要是被xx了,先跟你离婚保你和湘湘,你会改嫁吗?”
乔薇说:“做这种假设没意义。得看那时候什么境况,我面临多大的压力,有什么困难。”
严磊把她扑到在炕上:“你就不能说句‘不会’哄哄我啊?”
乔薇却反问:“如果是我被xx呢?我每天特别惨,每天血肉模糊的。你根本帮不上忙。现在有一个,嗯,手握实权的姐姐,或者她没实权,她爸爸有,你只要跟她结婚,她就能保下我。你怎么办?”
这个根本不用选,严磊直接回答:“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会跟她结婚,让她保你。”
“你瞧。”乔薇撑头侧躺,“所以谁也没法张口就承诺一万年是不是。我不信承诺这种东西的。我只信自己过好的每一天。”
严磊躺在那,仰面看着她美好的脸。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谁伤害过她,让她不再相信承诺?
但他不能问。
杨大姐转头把吕天泽前妻再婚的事告诉了林夕夕。
林夕夕也只顿了顿,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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