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给她写信啊。”徐瑶道。
“你没在信里帮我和她问好吗?”杨望秋见徐瑶摇头,皱着眉道,“她肯定也忘记我了,所以才没提到我。”
徐瑶道,“三哥,你要是想婷婷,自己给她写信呗,干嘛要我转达?”
“我才没有想她,就她那个泼辣样子,我是一点都不想。”杨望秋哼了一声,往边上坐了点,“不过许大宝可真惨,怎么会把腿给打断了呢?”
曾婷婷在信里写了,刚开学时,许大宝便被许茂才送去住校,但过了半个多月,便和同学打架,从楼梯上滚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因为断了腿,许茂才不得不把许大宝接回来,但余薇薇不想看到许大宝,当天又回了娘家。
许茂才是左右为难,只好把许大宝送于荷花爸妈那去养着。
不过于家因为于荷花的死,和许茂才早就断了来往,他们虽收下许大宝,却也只是看在许茂才给的钱份上。
信上写完许家的事,又写王家,王向红生了个女儿,孩子还没出月子,王向红便发现吴锋和人搞破鞋。两个人大打出手,把吴锋的工作给闹没了,吴锋铁了心要和王向红离婚,但王向红赖在吴家不肯走。
吴锋没了工作,天天喝酒,跑到王家闹腾。
从杨家搬走后,大院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曾婷婷说因为吴锋常来闹事,她妈妈都不让她出门玩,很想念徐瑶在的时候。
徐瑶连着看了两遍曾婷婷的信,难为曾婷婷给她写了满满六页纸,真不愧是她住过的大院啊,八卦还是一如既往地多。
同样的,郝佳玉也给徐美珍写了信,信上也说了大院里的一些事,最后说了两句食堂没了徐美珍,现在口味差了许多。
郝佳玉还给徐美珍寄了咸鱼来,大的小的都有,徐美珍看着咸鱼,和婆婆感叹,“我原以为大院的人少了那么多,他们会消停不少,没想到还是那么多事。许大宝那个孩子,是被他们家彻底教坏了,他在外婆家也不会好过的。”
“所以说啊,孩子是要好好教养的,不然养出一个品行不端的,家长也会有报应。”姚虹感叹一句,又道,“你看守春学校的那几个二流子,不就被开除了?”
上个月底,吕南华五个因为长久以来的问题,加上打了老师被开除了。
当然了,打老师这件事,是杨守春几个想出来的法子。他们特意和吕南华约架,但他们没去,故意透露给爱打小报告的人,最后去了四个老师,被吕南华他们偷袭了。
夜里漆黑一片,等吕南华听声音发现不对劲时,他已经踹了几脚。
杨守春的本意是让老师们去抓吕南华他们夜不归寝和约架,没想到吕南华他们没看清楚就搞偷袭。
前段时间,吕南华他们便被请过家长,不过他们家里给几个老师和主任送了礼,加上又有点背景,学校只是记过,让杨守春他们气了一晚上。
但这次有老师被打,事情闹大了,家里送再多礼也保不住他们。
徐美珍听到婆婆说的,赞同道,“还好咱家几个孩子品行都不错,多亏妈的教养。”
“不求他们几个大富大贵,只要他们好好做人就行。”姚虹笑着道。
她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见天又黑了,叹气道,“这蓉城的秋天可真不一样,竟然还会下雨。听夏啊,你去外边看看,你弟弟是不是在外边玩,喊他回家吃饭。”
杨听夏拿了伞出去,他刚拉开铁门,便看到对门的罗特隔着玻璃窗和他打招呼,他也笑着挥挥手,再去附近找弟弟。
罗特看杨听夏走后,才从玻璃窗离开,却看到他爸爸站在门口,吓得捂住心口,颤颤地喊了句“爸”。
“你和谁打招呼呢?”罗丰收沉着脸,对于儿子身边出现的人,他都非常警惕。
“是对门的听夏,我们一个班的同学。”罗特赶忙道,“爸,我平常都没有偷跑出去玩的,我是在班级里认识他们的。”
他每天都能看到其他小孩在路上玩耍,其实很羡慕,但他爸爸不让他出去,怕伤到他。
“别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玩,是你说要读书,我才让你去学校。如果你不听话,就别去上学了。”罗丰收听外边开始下雨,从衣柜里找出外套丢给儿子,“快点穿好。”
罗特想说杨听夏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但对上爸爸的目光后,又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地穿了外套。
只是外套小了一截,手伸直后和手腕差了半根手指,不过他爸爸发现不了。
屋外的雨不大,但足够淋湿人的衣裳。罗特听到外边人都在跑,又爬到凳子上往外看,见杨听夏没了伞,湿哒哒地跑了回家。
姚虹看到孙子湿着回来,皱眉问,“你伞呢?”
“不小心滑倒丢小河里了。”杨听夏的裤腿蹭了泥,小小声地说了对不起。
“一把伞要五毛钱,都能买八两肉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姚虹叹了口气,给孙子拿了毛巾,“行了,你快去换身干净衣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