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竟是出自一位叫清羽真人的道士口中, 而谢滔顺着他的身份往下捋, 查到了旧日,他确实在一家观里修行, 可后来,因名气渐盛,便再也没回去了。
观主却说此人心术不正,已经逐出师门。
谢涛继续往下查,发现他这些年来,频繁出入于达官贵人的家,开坛做法,由此赚得盆钵满钵。
所以他早已不是道士,却以清羽真人之名,坑蒙拐骗。谢滔原本想将他捉拿归案,却没料到,在跟踪他后,发现了更大的隐秘。
那日他的部下来禀,“谢尹,属下发现清羽真人有些不对劲……”
他立即问:“哪里不对?”
部下挠了挠头,不解道:“属下跟踪他时,发现他又去了刘尚书家里,按属下之前查到的,他应该在十天之内就去过一次刘尚书家,怎么这刘尚书家需要这么多桩法事,见鬼了不成?”
事出反常,谢滔敏锐地嗅出了这两者直接,也许会有关联。
他拍案而起道,“那清羽真人出入的这些达官显贵,都有谁,你可有查清?”
“这个……倒是没太注意。”
“查,就跟踪他,与何人见面,次数,再仔细将这些禀报回我,对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谢滔负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说出了他的猜测,“我怀疑,清羽真人的背后,还有主谋。”
部下瞳孔微怔,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恶寒。
“属下必定彻查到底。”
“很好。”他再度落座,门外却响起了小厮的脚步声,抬眸一看,竟是家里的小厮,于是问了一句:“何事?”
小厮哈着腰走到了他跟前道,“郎主,顾銮仪下了贴邀您晌午到清风阁用饭。”
他接过贴子,一目十行地掠过,“我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刚走,部下忍不住问:“谢尹,您和顾銮仪交好吗?”
“不熟。”
“那……您会去吗?”
谢滔见他警惕的样子,嘴角绽放了开来,游刃有余道:“去,怎么不去。”
很快到了晌午,谢滔依言赴约。
顾星河包下了一间阁子,谢滔则提前了一刻钟来到约定的地方,没想到将迈入阁子,便见一个身着沧浪直裰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烹茶,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取了茶拨舀了茶叶添到茶壶里,接着牵袖提起铜吊子往里注水,而后,烫具,冲茶,不疾不徐,仿佛进行修道一般。
一见他来,他立刻起了身,拱手作揖道:“某唐突相邀,还请谢尹不要介怀才好。”
谢滔也深揖了下去道,“哪里哪里,顾銮仪这是哪儿的话,与您同席,实属某的荣幸。”
顾星河比了座位道,“谢尹客气,请坐吧。”
谢滔亦谦虚道,“您先请。”
于是二人对坐下来,喝过一盏茶,那边的酒菜也都上齐了,顾星河屏退了其他人,不一会儿,酒阁子内就只剩下两人了。
按常理来说,入了酒阁,少不了唤舞?伎起雾助兴,然而两人都是清风朗月之人,不习惯这些项目,因而也一概免了。
酒过三巡,顾星河这才暴露了用意,“不知谢尹这些时日可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谢滔抿了一口酒,滴水不漏道,“这是京兆府的事情,还未真相大白前,恕某不便相告。”
“谢尹可知某是什么身份?”
“什么?”
顾星河嘴角一勾,笑道,“圣淑将她的堂妹许配给某,认真算起来,某也算是圣淑的妹夫。”
谢滔瞬间便拐过弯来,“您是说……是圣淑让您来打探案情的?”
“非也。”
窗外微风拂动一片竹海,沙沙的声响有如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了起来,淹没了酒阁内的谈话声。
又过了十来天,清羽真人的行踪已经被摸透了,这份达官显贵的名单也就这么被呈了上来。
谢滔仔细地将这份名单阅了一遍,最后,发现他“开坛做法”的这些府邸,无一不是与兵部尚书走得极近的同僚,兵部侍郎、太仆寺卿的大名赫然在列。
而这其中,他出入最多的当然还是兵部尚书刘衍的府邸。
谢滔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或许开坛做法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兵部尚书以及这几个同僚之间藏着不可见光的秘密。
只是要查搜查证据,并非易事,所以散了朝后,谢滔就把这一切禀报给了嘉月。
“刘尚书?”嘉月眉心紧了紧。
“是,”谢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臣发现这个道士几次进出刘尚书的后院,便让人乔装成木工混入了刘尚书的府中,没想到竟然在他府中发现了一处暗道。
“只是还没等臣查清暗道之后的秘密,刘尚书便走进了暗道,部下怕被发现,没有继续往下追查,趁机溜了出来,没想到还是令他心生警觉,而今要混进他府里,可就愈发难了。臣怀疑,这个清羽真人,实则为刘尚书的幕僚,只是苦于没有正当的搜查令,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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