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过去应该也能碰到阿琅他们,若是无聊就和他们一道去玩玩,你们年纪相仿,很快就熟了。”云葭说着收回手,她朝惊云招手,在她过来时,她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回过头看向裴郁。
“对了,还有一件事。”
裴郁还处于巨大的震撼之中,闻言,也只是怔怔询问:“什么?”
“阿郁日后想给我送东西可以直接送过来,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云葭笑着说完,惊云也过来了,她未再多言,跟他微微颔首就转身走了。
而裴郁看着她的背影,迟迟未能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想到那一包雪花糕,他忽然面红耳赤。
所以她早就猜到那是特地买给她的了?
绳上蚂蚱
看着云葭离开的身影,裴郁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
他面红耳赤,眼中更有一闪而过的懊恼,唇角却又情不自禁雀跃地向上扬起。
她什么都知道,却没有介意,那是不是以后他还能给她买东西,甚至可以直接送给她,不用像这次似的,直接送给她就好。
这样复杂多变的的情绪让裴郁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懊恼还是高兴了,他只是一眨不眨看着云葭离开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也不肯收回,依旧执拗地望着前方。
直到远处小道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裴郁?”
认出是徐琅的声音,裴郁立刻收敛情绪,甭管脸上的还是心里的,他唯恐别人发现,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压到了心里去,确保自己的情绪恢复如常,不会让人瞧出什么端倪了,他这才转过身,就见徐琅领着一个穿着紫色圆领袍的少年正往他这处走来。
“你怎么站在这,我姐呢?”徐琅走近后问裴郁。
裴郁又恢复成平日的样子了,闻言也只是淡声与徐琅说道:“刚走。”他说话的时候,察觉到站在徐琅边上那位义勇伯府家的二公子正在悄悄打量他。
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打量,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若换作以往,他自然懒得理会,如今念及他与徐家的关系倒是看了过去。
赵长幸却没想到裴郁会突然看过来,四目相对,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眸,他明显反应慢了半拍,待看到裴郁与他颔首,更是惊讶无比,像是没想到裴郁会跟他打招呼,他过了会才匆匆与他也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就说吧,他就是看着不好接近,其实人挺好的。昨天要不是裴郁,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徐琅搭着裴郁的肩膀跟赵长幸说道。
赵长幸刚听他说了一路,却始终深表怀疑,如今真的看见裴郁才发现他真的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郎,素日又没什么仇怨,赵长幸很快也就收敛起旧日的成见,熟络地跟裴郁说起话:“赵长幸。”
裴郁看他一眼,同样轻启薄唇:“裴郁。”
“好了好了,去我那说话。”徐琅站在中间,左臂搭在裴郁的肩膀上,右臂则搭在赵长幸的肩膀上,一派哥俩好的带着两人往前走。
裴郁还是不大习惯这样的亲近,正想从徐琅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就听他问道:“对了,你刚从外面回来,知不知道郑子戾那个狗东西现在怎么样了?我只听说他现在被带到刑部去了?”
赵长幸作为官宦子弟,自然不可能不清楚,他颔首答道:“夜里吃饭的时候,我爹提了几句。”
裴郁听到这话忽然停下了动作。
徐琅更是面露激动:“快说快说。”
赵长幸原本就是来给自己的好友报消息的,自然不会隐瞒,便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都跟人说了一遭:“午间刑部那位纪大人进宫了,之后他跟都察院……”忽然想到那人与徐琅的生母是什么关系,也知道自己这位好兄弟的忌讳,赵长幸连忙闭嘴,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徐琅,见他在听到都察院三字脸色立刻淡了,却没有说别的话,知道他这是要他继续的意思。
他轻咳一声,忙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反正现在这事闹得很大,陛下雷霆大怒,要三司彻查此事,郑子戾那厮最近肯定是得在牢里待着了。”
“还有他爹现在也被关在户部,陛下不准他回家。”
……
郑曜算是被变相地软禁在了户部。
事情虽然还未有什么定论,但十几具尸首还在刑部衙门里头摆着,其中还有不少是郑家的下仆,不管他们到底死于谁手,郑家这次都难逃干系。
郑曜作为郑家的家主以及郑子戾的父亲,就算他说不知情,谁又会轻易信了他?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让郑曜直接回家的。
原本纪霄是打算把人直接带到刑部一并看押起来的,等什么时候事情有结果了再把人放出来,最后还是由李崇发了话,让郑曜这几日在户部好好待着,再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各派出一个人严加看守,既全了郑曜的脸面,不至于让他太过难看,也算是彻底断了他和外面的通信往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
早过了晚膳时间,郑曜却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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