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刚才不是都已经布置好了吗?”
“那位陈护卫非要过来看,江大人说改为牢狱行刑。”
“那……”
有狱卒看向里面,小声:“真的还假的?”
“你说呢?”官吏瞪眼。
狱卒明白了。
“做什么呢?少爷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啊,给少爷拿吃的去!”郑子戾还在发火。
狱卒看了他一眼,忽然开门。
郑子戾以为他们要带郑伯和走,也没管他们,自顾自闭上眼睛躺在被褥上翘着二郎腿,直到胳膊被人握住,郑子戾呆了一下,他睁开眼,等看清握住他胳膊的是谁,立刻恼了。
“狗东西,你们居然敢碰本少爷!”他下意识想甩巴掌过去。
可手才伸出,就又被另一个狱卒握住了。
两个狱卒左右“扶持”着他把人往外面带,嘴里倒是恭恭敬敬的,“三少,得罪了,您要怪就怪徐家吧,咱们啊也只是奉命行事。”
郑子戾就算再傻,此刻也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了。
他一下子就慌了。
“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伯和,你个狗东西,你快给本少爷想办法啊!”
可大牢已经重新关上,郑伯和被关在后面。
“三少!”
郑伯和一边喊一边往外面看,已经看不到郑子戾的身影了,他只能问还未离开的官吏:“这位官爷,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官吏看他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叹了口气:“不是我们不帮你们,实在是没法子,真要被徐家告到陛下面前,不仅是我们大人那顶帽子难保,就连你们郑家也得出事。”
见郑伯和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官吏也难免觉得同病相怜:“你先歇一会,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药,你跟着这位主……以后还有的苦头吃呢。”
他说完拍了拍郑伯和的肩膀,走了。
其余郑家家臣等他走后才问:“郑哥,现在是怎么回事,少爷这是被带过去挨板子吗?”
郑伯和叹气:“徐家来人了。”
有人担忧:“这可怎么办?少爷那身子骨,这一顿板子下去,就算他们用的力道再轻,只怕也得休养几个月。”
众人忧虑之间,忽然有人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样不错,反正就算出去也免不了被这位祖宗揍,既然怎么都得挨打,倒不如让这位祖宗歇上几个月,我们兄弟也能先缓口气。”
其余人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竟未曾阻拦,而是沉默。
只有郑伯和皱眉轻斥:“韩洲!”
“郑哥,你不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就算挨了这一顿打,他也不会记你半点好的!”
郑伯和抿唇:“他毕竟是少爷。”
“你——”
韩州又气又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背过身生起闷气。
其余人便打起圆场,又有人问起郑伯和的身体,先前他们不好开口,此刻倒是无所顾忌。
郑伯和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摇头:“没事。”他手捂在胸口处,身上自然很疼,但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疼痛。
他没想到徐家会来得那么快。
不过说到底还是陈镇贪生怕死,迟迟不敢有所动作,如若他果断一些,也不至于耽误到现在,他原本想的是代替郑子戾去行刑再故意让别人发现……届时事情闹大,料想徐家那位国公爷的脾气必定不可能吃这样的亏!
如若能让金銮殿上的那位也知晓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了。
不过也没事,他原本就没妄想着这件事能彻底击垮郑家,不过就算这一劫,郑家和郑子戾有幸逃过了,他亦还有后招等着他们,他一定、一定会让郑家家破人亡!
听着外面传来郑子戾的惨叫和怒喝声,素来温和好脾气的郑伯和微垂眼眸,若此刻有人直视他的眼睛,必定能瞧见他此刻眼中全被阴霾掩盖。
郑子戾挨打
郑子戾最开始挨打的时候还能骂上几句,骂陈集骂江川骂陈镇骂郑伯和,还把徐琅和云葭父女也都给骂上了,可等捱到第十板的时候,他就彻底没力气去骂了,哭天喊地、涕泪横流的,哪还有平时那副嚣张猖狂的模样?
等到二十板,那更是连哭都没力气哭了,眼皮耷拉着,额头上不住滚下豆大的汗珠,在地上都积成了一小滩痕迹。
要不是还能隐约听到一点闷哼的呻吟声,恐怕都得以为他死过去了。
其实狱卒们使得力道已经算轻了,也没往要害处打,可郑子戾本来就是个锦绣堆里的酒囊饭袋,文不成武不就,平时也就仗着他家那个身份和家臣们护着才能在燕京城里横行霸道,离了他们,他什么都不是。
等到第三十大板的时候,郑子戾更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狱卒们到底忌惮着他的身份,停下动作上前探了下鼻息,见他只是晕过去,松了口气,然他们还是怕郑子戾出事之后被报复,不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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