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什么,此刻这一句毒妇也不过是在替自己说。
梓兰也没多说。
她依旧乖顺地跪在一边。
裴行昭没叫起,她便没敢起来,晚上有一点小风,飘过来一些本不该存在的血腥味,梓兰蹙眉,鼻子也跟着轻轻动了一下,她犹豫着抬头,在看到裴行昭此刻的模样,她清秀的小脸立刻大变:“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裴行昭的身上都是伤口。
手肘和膝盖都破了,脸上还有被瓷盏划过的血y&039;zi。
梓兰急急忙忙伸手想用帕子去擦拭,又怕弄疼他,手足无措,急得眼睛都红了。
裴行昭看她神色紧张关切,不由心里一暖,再见她慌得什么都不敢做,只知道红着眼睛看着他,裴行昭这颗心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好了,爷没事。”
他伸手握住梓兰的手,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就一点伤口,看把你急的。”
话是这么说。
但裴行昭的脸上明显是高兴的。
梓兰依旧红着眼睛看着他。
女子柔软的手在掌心之中,也让裴行昭一时有些失神。
再一看四周灯火通明,她脚边还有一盏灯笼,那暖黄色的灯光晕把她笼罩其中,都说灯下看美人,此刻梓兰那张原本只称得上清丽的脸庞在灯火的照映下都变得柔美了许多,眼中的依赖更是让他心神一荡。
裴郁搞事
裴行昭对女色其实看得很淡。
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看起来美满和睦的家庭和一个能替他操持内院打理一切的妻子,陈氏并不是他的最优选择,当年他喜欢的其实是崔瑶,他大哥的结发妻子。
崔瑶家世好,长得也漂亮。
整个燕京城里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她,就连当今圣上曾经也爱慕过这位崔家女,可从小养尊处优的崔瑶并不懂人情世故,她活得太天真也太干净。
被人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而他裴行昭不需要一位天真的妻子。
陈氏虽然长相和家世都逊崔瑶一筹,但她长袖善舞、善于经营,知道怎么给他处理人情往来。
所以这么多年他跟陈氏处得也算不错。
知道陈氏善妒,所以这么多年他也顶多在外面逢场作戏,从未把女人带到家里过,更别说折腾出一些庶子庶女,就连早年那两个一直跟着他从小伺候他的丫鬟被陈氏随便找理由打发了,他也从未过问过一句。
没必要。
裴行昭知道什么东西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两个通房,不值得他跟陈氏翻脸。
可他毕竟也是男人,是男人就需要女人柔软的安慰和关怀,尤其是这种时候。
他今日本来就心烦气躁,可回来到现在,陈氏一句关心的话都没问过,只知道与他争吵,甚至他出来到现在了,也不曾派人来找过他!
裴行昭眸光微暗,心里对陈氏的不满也愈加浓重了。
尤其看着面前的梓兰,看着她眼里的依赖和动人的温柔,裴行昭两厢一对比,不由更加恼怒陈氏,而对梓兰则越发心旌神摇起来。
“二爷……”
梓兰双目含羞带怯,她在烛火下轻轻仰头,与他四目相对又羞红着别开脸。
这样一双温柔的含情目让裴行昭更为心动,手上握着她的力道也不禁多用了一些力道,想迫使梓兰倒进他的怀里。
裴行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些年陈氏把他看得跟个什么一样,貌美的丫鬟从来不往他身边放,那些丫鬟也畏于陈氏的性子不敢做什么,没想到今日梓兰,这个陈氏最宠信的大丫鬟居然会……可就在他想进一步的时候,前面路上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往这边过来。
裴行昭猛地回过神,几乎是一下子就松开了梓兰的手。
梓兰垂下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但开口时,她还是那副柔顺乖巧的模样,体恤道:“二爷,您身上有伤,先回去休息吧。”
梓兰说着捡起地上那盏灯笼递给他:“前面路黑,您拿着这盏灯笼好走路。”
裴行昭低眸看着梓兰,看到她眼里明显有受伤的表情,却还是强撑着一抹笑容看着他,纵使是裴行昭这样的人此刻也不禁有些心软,他接过梓兰递来的灯笼,安慰了她一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药过来。”
“多谢二爷!”
只因这一句话,梓兰便眉开眼笑。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依赖,就像依靠主人的宠物,让裴行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梓兰眼里有羞怯,但还是往裴行昭的手里靠了过去,甚至柔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这样满心满眼的依赖,是裴行昭过往时候从未体会过的,外面的女人风情胆大,知道怎么让他快活,可又过于放荡。
而他过往的女人里——
陈氏自不必说,仗着自己是正妻,床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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