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世家、宗派,会在门人子弟修为还浅的时候,取一点本命元气,配合丹药调制,法器烘托,点起命灯。
因为修行者一旦落入险境,传讯法术,往往容易受到干涉,但是命灯之联系,绝难屏蔽,通过命灯就可以反映出此人在外面闯荡的时候,运势如何,是吉是凶。
而且命灯培养的这一点本命元气,会不断炼化药力,积攒成灯油,那灯油对于灯主来说,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抢救神魂,重塑根基的无上佳品。
当然,凡事有利有弊,如果命灯落入敌人手中的话,通过命灯,很容易施展一些咒术,锁定灯主方位,想要咒杀灯主时,也会比凭空施咒方便很多。
至于映气宝灯,与命灯原理相似,但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基本只能反映出灯主有没有死,好处在于,就算这灯落在别人手中,被用来施展诅咒,也只是跟凭空施咒差不多,灯主容易防备。
司马仲师立刻施法,化出一面寒冰宝镜,唤道:“司马风!”
镜面上显示出司马风的面孔,略有些苍白。
“仲师,龙诀老祖。”
“万川海集发生了什么事?”
“林致远果然暗留了一份线索,有人潜入万川海集,想要取走,引起了一点乱子。”
司马风说道,“林致远的女儿,找到了林致远的一些故交,其中居然有一个散仙榜上的元太溪,此人已经突破地仙,身家倒也不少,在灵窍中暗藏许多丹药,突然爆发,重创了孔凭栏。”
“还好九鲸起阵,困住了他,不过他在临死之前,也拼死了孔凭栏。”
“唉,我原本想着让万川海集少受些损失,先护住岛屿,又小看了那元太溪,没有及时出手,结果反而损失了一个地仙,连我自己也受了轻伤。”
说到最后,司马风叹息连连,“这下亏大了。林致远本来就没有找到什么实证,他自己留下的线索那就更模糊了,为了抹消这点隐患,损失了一个地仙……”
他念念叨叨,显得颇为啰嗦,偶尔眼神一动,杀气阴冷,似乎恨不得让那个元太溪活过来,再杀几次,这样斤斤计较,跟他平时那种豪气的样子,真是天差地远。
大殿内三个司马家的人,倒是放下心来。
司马风确实就是这么个性子,外表豪气爽朗,其实记仇得很,锱铢必较,尤其是在司马家其他地仙面前。
司马仲师经常在他念念叨叨的时候,出口嘲讽,两人之间好几次因为这种问题动起手来。
时间长了,司马风也养成了习惯,一看见司马仲师要开口,直接断开了宝镜的通讯。
寒冰宝镜砰的一声炸成水雾。
司马仲师哼了一声。
其实他跟司马风之间关系不善,也不只是因为那点小问题,而是因为司马风是旁支出身。
当年司马风在鲸海三洲上,自成一路诸侯,打杀了其他司马家支脉看中的人物,甚至杀伤了司马仲师的几个直系子孙。
可那个时候,司马风已经展露出足够的天赋,极有可能踏足地仙境界,司马仲师也不好亲自动手杀他,几次暗中派人坑害未果,过结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司马风果然难堪大任,都已经成就地仙,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处理好,我当年提议,先不要让他修习那套秘术,果然没有错吧?”
司马仲师说道,“家主,你回去之后,再问问岛上其他司马家的人,以求万无一失。”
司马家主领命告退,回去之后又联络司马慧明等人,质询求证。
“原来是万密斋到岛上做客,风叔祖显摆气度,一开始陪同万密斋游览水火谷,还调动水火二气演示,使护岛大阵没能及时支援孔凭栏。”
司马家主从其他司马家的人口中,得到这些消息之后,心中暗想,“难怪之前叔祖的说辞,我还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
“这确实可以算是风叔祖的纰漏,害得我家损失了一大地仙战力啊!”
他在书房之中踱步,长吁短叹。
“不过……孔凭栏死都死了,反正无人追究,我把这事捅上去,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司马家主定下心神,对司马慧明说道,“慧明,你记住,让岛上的人统一口径,别的不用大改,只把万密斋抵达万川海集的时间,往后调个半日。”
司马慧明了然道:“我明白了。”
“嗯,为了显摆风度坏了事,传出去多不好,但是抹消隐患之后,还为我司马家拉拢到医圣的人情,这就好听多了。”
司马家主叮嘱道,“还是家里一贯的做法,坏事要当好事说,反正不能丢了叔祖的面子,更要对外宣扬,把这个事情美化,多多彰显我司马家的人脉。”
司马慧明领命,宝镜上的影像随之消失。
……
万川海集,关洛阳坐在海边一块大石之上,饶有趣味的完成了刚才的几波通讯。
“这种司马家,放凡俗之间,要不了百年,就得酿出大祸吧,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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