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诸多妖魔,撞倒了一截城墙,踩着倾倒的城门楼遗骸,闯入宫城之中。
击碎天门的大计,已经被揭破,但长安城中的这场大乱,似乎还在走向无可挽回的境地。
“你,就准备站在这里跟我僵持吗?”
邵凌霄不急不徐的说道,“继续下去的话,皇帝会逃窜,长安会燃烧起来,只要我追逐着皇帝,终究还会逼出你留在城外的那些人,天门依旧会破碎。”
无论关中武林的那些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愿意留在城外,当局势真的发展到那一步的话,就由不得他们不出手了。
“如果你还不动手,不能在这里杀死我的话,那么结果不会有差别,只不过是长安被毁的更严重一些罢了。”
宗师境界的武者交手,如果彼此之间相差不大的话,那么就其实非常讲究大势的烘托。
邵凌霄覆灭老君山,独占小酉洞天的时候,乃是魔教销声匿迹十年后的首次现世,一鸣惊人,威势日益深重,所以天方真人从天山秘魔崖赶回,携吾道不曲,千里直行之势,直奔上山,才能动摇了他在老君山上积蓄的气魄。
关洛阳本身的境界还没到那一步,但是重重因素叠加,他的战力已经切实的站到了那个层面上,也不得不品尝本土武道的特色。
体验绝顶宗师之间,以心神、环境、大势,争夺第一手先机的感觉。
假如大势尽丧、先机彻底被夺的话,那么就算是同级人物之间,也未必不会出现一招断头,立分生死的场面。
长安越乱,邵凌霄的势就越深,他就像是一座人形的深渊,热衷于吸纳全城各处的混乱与痛苦。
每多一份苦痛灾祸的气息,那一袭黑衣之下的本来面目,就好像变得愈发轻松,愈发不可捉摸。
邵凌霄能够感受到那具铠甲之下,关洛阳的躯体之中所酝酿的怒火。
那是躁怒至极的热量。
只是关洛阳依旧立在那里,愤怒却并未失控,狂躁却并未惶急。
有一股意志镇压着他的身心,是自信,也是……信任!
自信的是昨天晚上的三招赌约。
在玉雪龙环的遮掩之下,跟当时在场的所有一流高手定下的赌斗。
三招之内,便要他们所有人全部后退!
以此,来衡量双方的价值。
最后,是更具价值的关洛阳,要求他们听从自己的意见。
但是那意见,并不是要那些人全部在城外枯等,而是用赌约的重量,迫使他们全部去信任一个人。
哪怕只是那么一星半点的信任,也依旧要求他们将所有人的希望寄托在那个人身上。
城中,乱战。
城外。
安非鱼在河岸边狂灌着羽化茶水。
‘我靠,我靠,我靠,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乱来的?!’
‘打赌之前有没有先跟我讨论一下呀,我他妈都不相信我自己啊!!’
从听到那个赌约的结果到现在,他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各种念头像是天上掉下的巨木和地上窜起的太阳一样,撞来撞去。
他只能狂灌牛饮,鲸吸怒吞。
但是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就绪,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
乱到觉得头脑要爆炸的安非鱼,喝光了所有的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面色冷峻的转过去,从容,自信,沧桑的模样,带着他所有拍过、所有看过的特摄片里的英雄姿态。
“诸位,所有的功力都已经灌注在弓箭之中了吗?”
上百个一流高手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弓,弓如满月。
寒冰,烈火,雷电,金光,各色各样的辉芒,在他们的箭上闪烁。
“那么……”
安非鱼面朝所有人,背对大河,竖起一根手指,直指苍穹。
“抬起你们的箭,将你们的热血、侠义、情怀,付诸在这一箭上吧。”
这里距离长安城还有十里,距离他们所有人推算之中,邵凌霄可能身处的位置,还有二十里,距离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实际位置,则有二十三里。
距离长安城中最偏远的一处妖魔所在,一处禁军厮杀,一处百姓哭嚎,还有四十二里。
安非鱼呼吸颤抖了一下,一口吞下了羽化返生珠,发布命令。
“射!”
射!!!
射!!!!!
人的命令回荡在天地河水浪涛之间,弓弦震荡。
“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在此,参战——!”
天上流星如雨,飞袭长安。
不退
宗师境界的武道高手,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武器在数十里之外,依旧保持着十成的杀伤力。
而对于那些一流境界的武林人士来说,就算是利用飞刀、投矛、弓箭之类的形式来灌注自己的真气,发动攻势,也往往只能保证在三里之内还拥有八成以上的杀力。
之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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