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把她接回家,帮我哥照看她。”张庆伟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张灵白了他一眼。
曹菲听后,没说话,看着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张庆伟看到曹菲不说话,又说:“听说我哥给她留了一笔钱,你看她还那么小,还在读书,需要人照看,她一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钱,我就想着替她管着,替我哥照顾她。”
闻言,张灵嘲讽地看着他俩。
“是这样的,你哥之前已经将她托付给我,在她高三这一年直到考上大学这段时间,我都会照看她,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至于这笔钱,张灵已经成年了,按照法律,她并不需要监护人,可以自己支配这笔钱,你们无权干涉。”曹菲回道。
“怎么你哥把她托付给一个外人,都不肯交给你这个叔叔,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嘛,嫌弃我们穷呗!”徐素琴突然出声。
“不管怎样,张灵并不需要你们照顾,你们也拿不到那笔钱。”曹菲也不绕弯,直接点破。
两人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
“如果没其他什么事的话,你们先请回吧,我还有课要上。”曹菲下逐客令。
徐素琴黑着脸,拉着张庆伟就往外走,脚步踩得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徐素琴和张庆伟离开后,曹菲对张灵说:“别想太多,你先回教室上课。”
“嗯,谢谢老师。”
回到教室后,发现已经下课了,此时正是课间。她可以感受到一些同学向自己投来八卦的视线,甚至在小声议论自己,但都没理会。
言清见她回来,问:“他们都走了?”
“嗯。”张灵应了声,接着又说:“言清,我好讨厌他们。”
“我知道。”
没过多久就上课了,但张灵没心思听,一直在走神。
一整天的好心情全被那这两个奇葩亲戚给毁了,张灵想想就觉得气愤。
她有时就搞不懂了,明明是亲兄弟,成长的环境也差不多,怎么她爸和张庆伟在品行、为人处世上差距那么大,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她一想到张庆伟色眯眯的视线,就觉得的浑身不舒服,好在她父亲跟他断了联系,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忍受这么恶心的亲戚。
张庆郝会跟张庆伟闹掰,是因为张灵。
张庆郝一直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也重视亲情。因为父母早逝,两兄弟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后来各自成家,虽然张庆伟很混,张庆郝还是念及兄弟情义跟他保持基本联系,后来因为张庆伟对张灵动手动脚,关系彻底决裂。
张庆伟好吃懒做,年轻时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赚了点钱就挥霍,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张灵母亲去世后,张庆郝把很多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赚了不少钱。那时张庆伟来广东打工,经常问张庆郝要钱,张庆郝也念旧情,给了一些钱。
但有一次,张庆伟去找张庆郝,他没在,只有张灵一个人呆在家里。张灵当时只有十一岁,穿着公主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致俏丽,张庆伟起了邪念,可能是顾忌张庆郝,没敢太过分,手不停地摸她的脸,鼻子一直往她身上嗅,甚至还想亲她,张灵一直在挣扎反抗,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张庆郝看见,直接冲过来把他给打了一顿。
那是张灵第一次见父亲发那么大的火,当时张庆伟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糊的满脸都是,躺在地上都起不来,如果不是邻居注意到声响,及时拉住张庆郝,估计都要把人给打死。
“张灵。”
言清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张灵转头看他,还有些愣神:“嗯?”
“别走神了,老师刚在看你。”言清轻声提醒。
张灵闻言,条件反射般立马端正坐姿,腰板挺直,双手交迭置于桌面,眼睛看着黑板,一副好学生认真听课的模样。
言清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忍俊不禁,手撑着额头,低着头在笑。
“你笑什么?!”张灵注意到他在笑自己。
“没什么。”言清收敛笑容,看了眼台上的老师,转头对她说。
张灵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透着细碎的光,晃得张灵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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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争吵声,声音有些大,教室里很安静,班里的同学也没什么心思听课,都看向门外,本来刚回来继续讲课的数学老师,还没讲几句,就又停住,向门外走去。
言清这个位置听得很清楚,把张灵他们的争吵声听了个大概,脸色有些沉,起身离开座位,从后门离开。
曹菲正在(7)班上课,突然被打断。
“老师。”言清朝讲台上的曹菲喊了声。
曹菲闻声看向站在门口的言清,有种不好的预感,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言清声音就响起:“张灵的叔叔婶婶来学校找她,情况不太好,你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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