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迷蒙中看到一个黑发少女坐在窗前,她穿着白色的衣裙,身边有很多蓝色的的卜楞着翅膀的动物,那位少女抬起手,一只蓝色的东西落在她手上,少女的脸庞靠近停在她手边的动物,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困意席卷着我,待我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脑海里那种动物的样子和先前夜晚的那只翠鸟重合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
自己醒来时正对着奥薇儿的脸,她是睡着的,貌似睡得格外沉,睫毛根根分明,垂在她略鼓的下眼睑处安静的趴着。
我再次发觉她虽然脸部体积感没有这里人的脸部起伏变化大,但整体的平缓更如湖泊上的水纹般平缓而温柔。嫩滑的皮肤,略显淡粉的唇瓣给这片湖面多了分生机,少了几分死气。
是和我们这里的人不一样的面孔特征。
我莫名想到自己的母亲。她也是丝国人。
我怔怔看了半响,反应过来,就转到另一侧睡——这样盯着看女孩子的脸似乎是不太礼貌。
她似乎醒了,起身的被子簌簌的声音以及床上轻微的起伏提醒了我。
接着我听到她梳发时哼的歌,轻轻柔柔的,带着些许树叶落下时轻轻在凹凸不平轻微摩擦声。
我这时佯装醒来,揉着眼睛,问:“那是什么歌?”
她停住了梳发,转过半身看我,神色迷茫,问道:“我刚刚……唱歌了?”
我根据她的音调哼出了大致的一小段,她听后顿了一会儿,一边梳发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以前别人哼的,因为一直吹的是同一个曲调所以我就记住了吧。”
一直。那是来这里之前的事。
她并不是不怀念。她在现在的某一刻,确实是在想念的。
我也……想念家人。
她还有可能回去。我没有家了,回不去。
回到艾赫尔塔?
我看着她穿完血仆的制服,顺滑的黑长发从她衣服内整理完,长发在她手中弯绕。
“尤菲米亚,过来。”在我愣神间,奥薇儿叫我。
“……嗯?”
“你过来,给你梳个我们丝国的发型吧。”
丝国那边的发型?发型会和这里有所不同吗?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略显简陋的梳妆台的椅子上。
“我给你梳个垂鬓分肖髻怎么样?”
“我听奥薇儿的,”丝国那边女性的发型着装我并不清楚,她的意思来看应该会有很多种。是啊,除去我所知道的母亲是丝国的人之外,对丝国这个国家完全不了解。所以我回道:“奥薇儿想梳什么样子都可以的。”
她听完我的想法,笑道:“谢谢你的信任,我开始了。”
她开始对我的长发大施特展,在她梳发的镜子里,根根玉指分明,在在我身后的长发间穿梭。我不由得想起了罗斯嘉德和尹德,他在不久前的宴会前准备工作时,罗斯嘉德在我身后将两鬓的长发后梳,在后脑勺汇总后只是简单编了一个发辫,最后由珍妮的蓝色发带缚住。而这里的奥薇儿对梳发的发型似乎深有研究,或者是丝国的发型多种多样,几乎在那里长大的女孩子都会这样辫。
当梳子被奥薇儿放回梳妆台上,将梳妆台上唯一的长条状玉石拿起,随后感受到自己的长发一紧,那根长条状的玉石随着头发的缠绕被固定在头顶,黑色长发遮挡了大部分,只有头端和尾端亮起绿色,像是在发间点缀的绿叶。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发型:头顶的长发被分成两股,呈弯月状固定,余下的随后面的长发一起绑于一侧,垂在右肩肩膀上。
“真像啊……”镜子里的她轻声呼道。
“像什么?”我看着镜子里略显呆滞的奥薇儿问道。
“……像丝国未出室的少女~”她笑道。
“未出室?”
“就是还没有嫁人的女孩。在我们那里,女孩的发型以出嫁为分水岭,出嫁前的发型和出嫁后的发型不一样噢。”
“……这样啊。”
随后讨论了下丝国的发型,按照奥薇儿说法,他们那边的女性发型分了好多种,飞天髻、峨髻、螺髻、双刀髻、垂挂髻等等,在日常或者宴会的时候都有不同的装饰发型,展现不同的美。而在我的国家撒克逊这里,在书中贵族的女性更多的是把自己的头发堆得很高,其中插饰珠宝和花朵,来显示自己的高贵与优雅。但在我所见的家族里,大家无一例外要么把两鬓的长发束在脑后,要么扎一个或低或高的马尾,似乎是为了方便活动。但我们这里和丝国的不同,是发色和头发的与生俱来的不同卷曲程度。丝国的黑发和长直特征在我所认识的家族里除了我以外都没有,他们或金黄或深红,或微卷或大卷。
当我们讨论完后,我们一致决定把自己的长发在自己脑后梳成一个丸子头,因为这是血族女性血仆的一种制度规则。我们都知道,不能够抢眼,把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环境里。
但她把自己的长发用那根长条状玉石缠绕固定成一个团状,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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