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要推开他了,他就停下。
他身上冷冷的香水味,和他呼吸里浅浅的酒精味,一起围着她绕着她,她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气息也可以成为进攻手段。
再去喝他的酒,她人渐渐地就失了。
“甜点来了,振作点,小姐。”他低头,两颗蓝眼珠淡然地把视线放在她脸上,她难得腼腆地伏下脸盯着杯盘上小小的标签看,’grass hooper’?
“有点像薄荷巧克力,试试看吧。”他说这话时还在专注地瞅着她。其实她真的不太想喝了,拒绝二字就是吐不出来。
于是她喝了,可可香薄荷香萦绕口腔,微微甜微微苦,和她萌动的心差不多,她知道自己快被他攻下了。
“奶油,沾了啊。”
糟了,喝的时候没注意!她忙捂住嘴要赶去卫生间补救妆容,他却拉住她,“别动,我来。”他拿出了手帕,他居然属于手帕型男人。
帕子上留香是大卫杜夫ld water,和他身上的一个味道。他轻轻擦她的唇角,擦得细致柔情。她想大概是真的醉了,直到他的拇指加大力度揉上她的唇,她才醒过来。
“嘴唇都花了,别人不会以为我们刚刚热吻过吧?”语调漫不经心,但一加上他的微笑她就只觉撩人。
她不太舍得推开他了。
讨厌,她唇妆花了他还要继续搞破坏?声音还那么低,眼神那么灼人,害她几乎丢盔卸甲。
“都怪你……”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脑袋上怕是已经热气蒸腾。
只恨长夜漫漫。
【肆】
未想过这么快就走到了那一步。
她更想不到这会是她主动提的。
都怪他,都怪他每次约她出来就只会喝酒,她真的不喜欢品酒,可他会教她,他基本只有这时会和她侃侃而谈。
她愈发的贪恋,他那暧昧的低语和冷冽香水味,也许还要再加上他嘴角的笑?他很少笑,平日里交谈,他就是把她惹得再急,只要挂了笑和她道歉的话,她原谅他也能很快。她回过头才发觉,她正在一点点偏离从前。
喝完酒送了她就告别,两个月以来次次如此,他看似是主动方,却好像总料得到她的反应,而她,看似决定权在她,却总被他牵着鼻子走。
所以这次,她选择前进一步。她一边埋怨他,一边别扭地留他。她看着他离去的脚步试探他,
“你就没想过say goodbye之后的事啊?”
“想过啊。”他果然回头了,“怕你讨厌嘛。”
“那我要不讨厌呢?”她眼睛紧紧篡着他,似乎想从里边挖出点情意。
“我不走心的。”他嘴角笑意还是微微的。
“我也不走心的。”女孩翘着下巴赌气一般,“谁说过我要走心了。”
他有点无奈,“我要留下来也留不长。”
“那就试试看呗。”她尽力维持着最后一点高傲,“先走的是我也说不定啊。”
然后他就进了她的房,她精心布置过的房间,他看都不看,一进门就把她压到墙上,视线和气息都压着她,
“我弄起来不会留情的,现在你还有机会赶我走。”
她的唇封住了他的。
“好吧,你没机会了。”
他抱起她,她两腿盘上他的健腰,他将她放到床上,全身就压上来。
他真的不留情,脱得她一丝不挂了自己还衣冠整齐,冰凌做的眼睛,上下扫描般的视线,她究竟是为什么会在这样的目光下感觉灼热?
“已经湿了,这么快?”他又笑了,她的腿被他掰得好用力,男人最烫最硬的地方隔着一层套磨蹭她私处,他好像随时都要闯进来。
“……慢一点,我还是第一次。”她羞死了,看都不敢看他。
“第一次?”他立马就起身了,她还以为他是心疼她,“抱歉,我不碰处女的,之前忘和你说了。”他扔了套拉上裤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她都主动迈出那步了他还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许走!”床上艳丽赤裸的女孩娇喝一声,“你要走了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可男人毫不留情,她根本阻止不了他迈出的脚步。她只好上前去搂住他,
“我都说了我不会走心的,你把我衣服都扒了,就不能像个男人一点吗?”
从背后穿过他腰的纤细手臂微微颤抖。
“你们都这样……都喜欢逼我……明明我什么要求都没了啊……”
他转过去,她脸上竟然挂了泪,稚气未全褪去的一张小小的脸儿,湿红一片了。
“唉……”
他认输似的吻下来,宽厚手掌捧着她,她的泪水被揩去,落在唇瓣上的吻又轻又柔,她搂紧了他。
你把我拿走吧。
他也除去了身上衣物,就留了一条锁骨链,先前她都没注意到。她不好意思地半遮眼睛看遍他全身,“你真的是球员。”她看到他名片上写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