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听到这话连忙道:“二哥,你别去了。别让陈大夫不高兴。”
“我管他高不高兴!”段立轩手掌盖住余远洲的手指,“洲儿,在二哥这里,你最要紧。”
话音未落,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门口站着个年轻男医生。白大褂扣得整齐,从领口露出一截蓝绿色洗手衣(手术前穿的衣服)。侧分刘海,宽双眼皮。方脸笑唇,温柔稳重。看着有点韩剧男二那味儿。
此刻他嘴角勾着,眼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周身一股阴沉的压迫感。
余远洲看到陈熙南,心底瞬间万马奔腾,一边奔腾一边嘶吼: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段立轩这个对象,最是看他不顺眼。虽然言行礼貌,但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让他心脏冷不丁往左咯噔一下,又冷不丁往右咯噔一下。
“陈大夫,给你添麻烦了。”余远洲扯出个僵硬的笑,话都有点磕巴。
陈熙南走过来,口气随意地问道:“头晕不晕?”
余远洲被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还行···呃。不晕。”
“那就好。”陈熙南低头看着俩人交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哥,挂着点滴的手少碰。针头错位了,药进到神经里,可就麻烦了。”
“啊。咳。”段立把手拿开,别别扭扭地辩解道,“我那什么,没碰实惠。”
“是么。”陈熙南笑了下,“那就好。”
他又看了眼吊瓶,随后开始翻病例和片子。哗啦哗啦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病房,格外瘆得慌。
翻完也没说一个字儿,就这么出去了。病房门被带上,发出了不重的一声响。
但屋里几个人肩膀都跟着一哆嗦。
姜枫白眼一翻,不高兴了:“就这一宿,片子都翻碎乎了!吓人叨怪的(吓死个人),谁还敢睡觉了?你给小洲换个大夫!”
段立轩这会儿也有点瘪茄子了:“他腕儿,换不下去。”
“那得了,你别去了。”姜枫对他抖着手,撵小狗似的,“家里衬这么个白无常,可别跟着扯吧了。”
“艹。我还就去定了,怎么着吧。”段立轩嘴上硬着,但面色已然惶惶。
余远洲知道他要面儿,反劝道:“二哥名声干净,往丁凯复身边沾得太多,传出去该不好听了。再者说你跟他对上,除了呛呛就是呛呛的,我也说不上几句话。”
姜枫点头同意:“你俩瞅着就不对付。互相呲牙叫唤半个来点儿,也不用说别的了。”
段立轩看这俩人组团埋汰自己,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妥协了:“得!我不去了!不去了行吧!”
作者有话说:
好了,甜甜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有个道理叫:白月光的事少管。
余哥:所有受的好闺蜜,所有攻的眼中钉。
这篇文可以改名了,别叫《疯心难救》了,就叫《万人嫌和万人迷》。
甜甜的《攻不可貌相》档期估计要延到明年夏天了。因为他是整个系列最傻ber的受(???),所以没有虐的打算,应该会比较偏≈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搞笑。喜欢他的放心跳坑嗷!
ps:卷的腰子还没长回来,今天煤油双更(明天尽量有)。
十天后。
早上九点半,天沉得像夜。大雨帘子似的,砸了一地的泡儿。
黑本田停到路边,驾驶位出来个光头。撑着伞走到后排,接下来个女人。
“这边儿水深,你从那边儿绕。”姜枫撑起一柄大红伞,忙忙叨叨地清点着包里的资料。余远洲从反方向出来,手里拎着两个纸袋子。一个a3大小,红底烫着金logo,看着像礼。另一个半米多高,纯黑的,贴着防水光胶。他踮脚跳到姜枫身边,说道:“等会儿吧。杨科长会来门口接。”
“谁?”姜枫问。
“这里的所长。”余远洲小声道。
雨钢镚似的砸在伞面上,砰砰作响。
姜枫没听清,问道:“这里的什么?”
余远洲也不好大声宣扬。他歪头架着伞柄,腾出手摸了下肩膀,比划了两根手指。
两个星星的肩章。
姜枫心领神会,惊讶地瞪大眼睛。
余远洲知道她惊讶什么。从她跟段立轩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没把人家当角儿。估计是当个小地痞头子了。
余远洲心下苦笑。就连段家这么大的势力,都奈何不了丁凯复。
如果今天谈完,丁凯复仍不肯松口,那他又该如何是好。
雨越来越大,耳边似有千军万马。余远洲的袜子和裤脚都湿了,像是有两条冰凉的蛇,贴着小腿骨往上爬。姜枫也没好到哪儿去,绒面的高跟鞋泡透了,鞋面直冒沫子。
但俩人谁都没动地方,就这么在雨里杵着等。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有架子,狼狈点更好。
余远洲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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