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咽回去,迂回地采取循循善诱的方式。
他说:“我在实验室一忙起来就不知道天昏地暗的,每次回宿舍都要在阿姨那儿登记,一个月四次机会,我这不得月月被通报?”
苏羡音居然也有点被说服了, 点点头:“那好吧,那确实住外面要方便一点。”
陈浔拉着她细嫩的手, 稍稍使劲, 把她拽进他怀里。
他下颌枕在她颈窝处, 低低说:“你不是一样?”
“我看你这个架势,这学期就泡在图书馆了, 不怕被宿管阿姨通报批评?”
苏羡音渐渐嗅到一点危险的气息,眯着眼问:“你的意思是……?”
陈浔笑得人畜无害:“搬过来。”
苏羡音直接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却没忍住笑了。
她没答应。
尽管上学期和陈浔住在一起的时光其实不得不说是舒适又快乐。
陈浔家教好, 虽然有时候嘴欠有时候在她面前露出一点孩子气,但更多时候他对待旁人都是体贴的,更何况对待女朋友。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对她简直不能用“纵容”二字形容。
说是事事有回应,永远有求必应也不夸张。
苏羡音曾经也担心过男女生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太大,也担心过两人太过亲密无间会有一些小摩擦小矛盾。
结果发现完全是她多想,他在生活中也是完全将她至于首位,不让任何一点点摩擦有产生的可能。
她甚至是越接近他,就越喜欢他。
唯一一点令她有所迟疑,大概就是她在某些方面对他也是予取予求,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未免太过于让他饱餐餍足。
但她没有立刻答应他再次搬过来和他住,大概也有一点点别扭的小心思。
她现在有些越来越依赖他了,她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一件好事。
但好巧不巧,她可纠结的时间并不多。
不过一个星期,陈浔打球的时候伤了腿,韧带损伤,腿打了石膏,医生的嘱咐一条又一条。
苏羡音拿着他的病历本在诊室门口叹气,陈浔坐在轮椅上倒一点看不出愁容,反而像是还挺开心。
她拿病历本敲敲他的头,说:“伤成这样还笑?”
“我可没笑这个。”
“那你笑什么?”
“我笑有个小姑娘纠结半天,最后天意还是要她住进来。”
苏羡音推着他,没好气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恶狠狠说:“谁说我要住进来了。”
陈浔仰起脸去看她:“你就舍得丢你行动不便的男朋友一个人在家里啊?”
也许是大病一场使人有了新的思考,陈浔的爸爸陈亭做完手术后又回到了南城,因此谢颖然也没在川北多留,将花店转让出去,自己也跟着回了家。
兜兜转转,陈浔又变成一个人在川北。
苏羡音挑挑眉:“我舍得啊。”
但怎么可能真的舍得。
她拖着行李箱搬来的那一天,陈浔坐在沙发上,打石膏的那条腿垫着小板凳,看着她一脸怨气,自己别开脸笑得可欢。
苏羡音箱子也不要了,就丢在门口,“噔噔噔”几步走过去,上手揉他的脸,说:“不许笑了!”
陈浔懒洋洋地拿下她手,捏了捏她虎口,轻声说:“成,不笑。”
“但你早点搬过来多好,兴许有你在,我不会跟他们打球也不会伤到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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