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我——”
“什么事?”
“没!没什么!”
狠狠唾弃了一把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半点不中用的自己,蒙星只能加快脚走在前头,但也不敢抛下他太远,不时就得回头看看。
她对成谭的偏重简直有目共睹。或许只有当事人才会察觉不到这样过于明了的感情有多浓厚,区别在于一个是真没意识到,而另一个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不是说自己吃太多了肚子胀吗?”
成谭眼中的小姑娘留着长到下巴的短发,精灵似的,活泼幼态。听到自己居然被大发慈悲地搭话了,顿时满眼惊喜。
她故作忸怩地轻轻点了点头,要是成封在场准会被膈应得连续不断笑话她。
但成谭一向对她没什么反应。
“过来,我按两个位置,会好一些。”
他总是惜字如金,哪怕是为了做些对她而言算得上是好事的行为。
成家两兄弟或多或少会点望闻问切的本事,蒙星早已经习惯性地把自己的身体状况托付给这两个耳濡目染之下颇有小成的发小。
她闻言乖乖停了下来,一步一步挪到成谭身旁,对方神情平静,拉过她的左臂,顺着掌根向上两寸准确地找到了第一个穴位,把控着力道向下按了按。
“用大拇指,顺时针,一组十个。”
“好、好的。那还有一个呢?”
清俊内敛的少年可疑地沉默了一瞬,瞳孔发紧,喉头难耐地上下缩动,伸出的手臂肌肉绷得直直的,五指并拢贴在她上腹饱胀的位置,再往下直行,约摸着距离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靠近肚脐的小腹被缓而有力地按了按,蒙星顿时惊得一动不敢动,只知道飞快眨着眼睛盯着成谭看,从他细长纤纤的眼睫毛看到挺直俊秀的高鼻梁,再到微微抿着的浅色薄唇,以及嵌在唇瓣内缘的一颗暗色小痣。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对视着离这么近了,往往都是成谭冷淡默然地移开视线,尽量不和她有过多超出发小情谊的眼神接触,不管蒙星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要么期许、要么暗喜,或者是半忧半虑,他都是一副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的姿态。
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灼灼如星地望着她。
她正想说些什么,可对方偏不给这个机会。几乎是逃跑似的将手挪了开,一开口依旧是冷若冰霜。
“你自己试试看吧。”成谭说着,拢了拢外套,明明是蝉鸣阵阵的夏夜,他却因着体质怕冷穿上了与他人都格格不入的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连个脚脖子都看不到。
蒙星张张口又闭上,扯紧了自己的t恤下摆,步伐慢了些很快就落在了自顾自走得飞快的少年后头。
他比她要高出不少,哪怕是这么远远看着也会不得已屈从于那股少年人身上不多见的沉静淡漠的态势。
蒙星突然又有点想哭。她烦闷地跟上,时不时踢一踢脚边的小石子,却都不敢往他那边捉弄去。
“……你。”成谭平静地开口,“跟他有多久了?”
“什么?”蒙星却是没搞懂他突然问的哪门子事,“谁?”
“……我哥。”
少年拉起连帽衫上的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这下搞得蒙星连后脖颈都看不见。她往前小跑了几步,继续问道:“成封怎么了?”
“没什么。”
像是要让她别再追问一样,成谭的语气又忽而转冷,步伐渐渐放慢,两人越发拉近距离,又在不久后变成了蒙星在前。
她揣摩不清成谭的意思,心烦意乱之下越来越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部分车身,以及背靠着车门神色不明的成封。
眉头重重压着,见她来了才露出个不那么真心的笑脸。
“你们好慢啊,聊什么呢?”
他扯了扯蒙星手感极好的脸颊肉,非得惹得小姑娘哼哼唧唧骂了他一顿才收手。
“我们还能聊什么啊,真是的,问的什么问题。”
“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嘛。”
成封拉开车门,先把蒙星推搡着塞了进去,紧靠着内侧车窗,以及随后也跟着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倒是跟来时不一样。
蒙星颇有些不解,也只能当做对方突然良心发现。她抱着手臂,脑袋抵在窗玻璃上,冰冷的触感唤回了些许清醒。
“会欺负我的明明只有你才对。”她压低了声音抱怨,“你这个暴力分子还好意思说别人。”
成封故意长叹一声:“冷暴力就不算暴力了?”
蒙星没听懂,也懒得听懂。汽车启动后平缓地在路上行驶,成家爸妈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后排却静悄悄一片。成封看着她,成谭看着窗外,她看着街道旁形形色色灯红酒绿的一家家商户。或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晚风又如此懂事,没一会儿她就侧过头睡得香甜。
梦里的自己还是个留着男孩子一样短发的小家伙,正因失手打碎了邻居家明显价值不菲的沙漏摆件而痛哭流涕,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上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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