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相信叶先生的承诺,毕竟我们都清楚,这是条会影响我们所有人利益的消息。”
“你成长得很快,不过也确实不像池鹏。”叶勖再次提起池鹏,眼神有一瞬的涣散,不过他很快敛去了刚刚那一瞬的失态,重新提及今天本来的目的,“说回正题。关于去见池家二老的事,事先有几点我需要向你申明。另外时间富裕的话,看望两位老人结束后,我想让你陪我再去见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的身份方便提前透露么?”
“你应该见过好几次了,是界安委的陈北。”
“不带闻翼?”
“对。”叶勖点头,不过大约猜到只回答一个字不能说服抱有怀疑的池一鸣,便主动解释道,“见陈北,是因为我们以鹰组织相关者的身份去的。无论当年真相如何,闻鼎天和闻家都将闻翼包装成了击破鹰的功臣,这是无法被改写的‘历史’,所以之后有关鹰的一切立场,很遗憾他都不能参与。”
“即使叶先生很清楚没有闻翼就没有现在的鹰这个事实?”
“我清楚,但没有用。闻翼当年在夹缝中求生,他虽然能用些曲折手段保下曾经的组织,却不能署名,对于鹰的一切资助和扶持,都是以无名氏的名义赠予的。池先生如果想仅凭你我几句苍白的解释扭转大伙十多年的观念,只会自缚手脚寸步难行。作为日后的合作搭档,我友好建议你把话都憋在心里,那不是该公开的东西,哪怕以后…也一样。”
叶勖的言下之意便是要抹掉闻翼曾经对鹰组织所有的付出。
池一鸣的拳头微微攥拳,拇指指腹轻捻着曲起的食指关节,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在认真考虑叶勖的话,毕竟他们未来要做的是牵涉甚广,不是他想做什么便可以怎样的。
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直视叶勖问道:“叶先生是目睹了当年一切的人,上次见面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论公,我当然明白叶先生的考虑,可论私,你不觉得这样对闻翼很不公平么?”
“呵。”叶勖听了反而笑了,不过那笑声听得有些刺耳,似乎是因为池一鸣刚刚的发言过于天真而忍不住发笑,他看向青年不答反问了一句,“一鸣,你…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样了。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了闻翼,在为他感到不值?”
池一鸣仍是淡定反问:“叶先生难道认为闻翼是需要别人可怜的人?”
“他当然不是,可我在问你。”
“刚才的就是我的答案。”
叶勖愣了下,随即抚掌笑了几声,但态度却没有丝毫动摇,仍然摇头拒绝道:“不公平。但现实只能这样,除非你想让鹰再次化作泡影。容我提醒,这个组织是池鹏的心血,也一样是闻翼的心血,我想轻重缓急…一鸣应该能分得清。”
这番口头交锋以池一鸣落败告终,叶勖到底是执掌了大家族许多年的人,拿捏人心的本事还是远胜于初出茅庐的池一鸣。
“现在可以继续我们刚刚的正事了吧?”见池一鸣不再反驳,叶勖继续说道,“我并不打算在二老面前隐藏你的身份,我想老人家如果知道你是鹏哥收养的孩子应该会很欣慰。”
“可我和闻翼一起出现过。”
“我刚刚说过了,公事上你和闻翼有必要切割。二老对我很信任,所以我带你出现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也不会出卖你的存在。”
“我拒绝。”
似乎是没料到自己的提案被池一鸣干脆了当地拒绝,叶勖深吸了口气才说道:“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对于拆分闻氏,我后续还有自己的安排和计划。所以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答应叶先生的提案,因为那也妨碍了我的事。”池一鸣说得义正辞严,神情十分严肃,叶勖就算清楚这里面有对方的私心,也不好直接否认。
只是笑着问道:“这算是刚刚我否决你的报复吗?”
“叶先生如果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人都有自己不能让步的点,这是我的底线。很抱歉,所以我想叶先生现在得重新想个办法了。”
叶勖摇头轻笑,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边,嘱咐着将什么人多留住一会儿,池一鸣隐约听到了个名字,应当是养父的弟弟,也就是那天墓园见到的年轻的夫妻中的男方。
“安排好了,我们走吧!”
“叶先生刚刚不是说还有几点要事先跟我声明?”
“第一条你已经拒绝了,后面的也都是以第一条为基准,我想我没必要浪费这个口舌。”
池一鸣点了点头,跟着叶勖动身准备去看望池鹏的父母亲。到一楼大厅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一对年长些的夫妻相携而来,只不过两人表情都不那么自然。
这里是叶氏的私有大楼,安保级别很高,能够出入这里的,多半也是叶氏的人,甚至是深受叶勖信任的人。不过打照面的那一眼,池一鸣注意到了面色苍白的女人,她双手挡着腹部,只不过女人低垂的眉眼间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叶勖见到那夫妻二人,客气地停下脚步打招呼道:“小叔、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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