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心要躲,刚好就把右边的耳朵,送到了嘴边。
依样画葫芦,全套操作再来一遍。
看着姑娘的耳垂从粉粉的变成熟透了的模样。
等到姑娘受不了想要起身逃跑,也就到了他攻城略地的最佳时机。
这幅画面叫什么好呢?
是叫《送钻石耳环的男人》?
还是叫《戴钻石耳环的少女》?
好像都不太贴切,要不然就干脆直白一点——《论耳控是怎么炼成的》。
不错不错,光看名字,就知道是一幅世界级的画面。
这个场景的吸引力,堪比宇宙黑洞。
使得聂广义的思绪飘飞到了一个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方向的宇宙空间。
“侗族的木构建筑营造技艺是从干阑式卡房发展而来。”
“哦。”明里回答一个字,暗里【姑娘的耳廓真好看】。
“侗族的木构建筑和浙南闽东北的编梁技术有比较大的差别,结构上采用上下串穿的穿云式框架。”
“哦。”明里回答一个字,暗里【姑娘的耳垂真粉嫩】。
“我还挺想知道万安桥要通过什么样的修复方式,才能保住文物属性的。”梦心之适时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兴趣。
“哦。”明里回答一个字,暗里【姑娘的耳朵真敏感】。
“聂先生有在听吗?我可以去听听古建院的专家是怎么说的吗?”
“哦。”
梦心之就算再怎么兴奋,也知道聂广义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下车回家。
梦心之虽然很生气,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除了气得耳朵有点红,明面上就看不太出来。
“聂先生一路平安,我先回去了。”
“啊?回?回去?姑娘刚刚不是还哭着喊着要和我一起去长桥村的吗?”
“哭着喊着?”
“对啊。”聂广义盯着梦心之的耳朵看了看,更加笃定地表达了胜利者的姿态:“姑娘倒是想逃,我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让姑娘逃掉?”
“聂先生,建议您去眼科看一下。”
原本满腔热情,想着要见证一座国家重点保护文物重生的梦心之,被聂广义的三言两语,给整得全然没有了兴致。
“好的,好的,好的。”聂广义欣然接受完了又补上一句:“那建议姑娘也顺便去挂一下耳鼻喉科。”
“……”
梦心之选择闭嘴。
房车的空间很大,空气里的每一个懒惰的氮气分子,都透着尴尬。
如果全都能变成活跃的氧气分子就好了。
随便气出一个火星子,就能直接让这台房车爆炸。
“姑娘啊,我的姑娘,主墨师傅都亲自发出邀请了,你不一起去吗?”
“聂先生,我不是你的姑娘。”
梦心之已经很久没有纠正这个说法了。
久到聂广义觉得毫无意义:“你就说你是不是姑娘,如果答案还是否定的,那我也没有办法。”
“……”
“姑娘不说话,那就代表承认了。姑娘看我给你解一道题啊。”
聂广义拿出房车上的纸和笔,开始各种因为所以:
∵【我的姑娘】虽然有四个字,但第二个字是助词
∴去掉没有意义的【的】,有意义的就剩下【我、姑、娘】
∵【我姑娘】这三个字放在一起有着辈分的歧义
∴要把造成歧义的【我】去掉
综上所述【姑娘】=【我的姑娘】,如有异议,请先对你是姑娘这件事情,进行证伪。
光这么写,聂广义还觉得不过瘾。
一边写,一边给自己配音:“姑娘啊,我的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数学是人世间最浪漫的情话,我是9你就是3,我除了你,还是你;我是1你就是0,我除了你,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你想反过来在我的上面,我是0来你是1,我除了你,就只剩下孤独的我自己。”
不管是看文字,还是听聂广义嘴里的念念有词,和浪漫都差着一个银河的距离。
“十以内能配得上聂先生的只有4。”
“不是吧,姑娘都开始诅咒在下了。姑娘要怎么才能解气,是要拿小拳拳锤,还是要拿小皮鞭抽?”
“这位先生,您除了2还是2。”
“谢姑娘美言。”聂广义对着梦心之作揖:“在下定守着2这个幸运数字,用往后余生,认真地拆分成最完美的1+1。陪姑娘吃一餐一饭,和姑娘过一朝一夕,在短期目标里做到一心一意,在长期目标里达成一生一世。”
梦心之被聂广义给整无语了。
要说他不是认真的,这位先生为了今天的一餐一饭,飞了上万公里。
要说他是认真的,又总会在关键的时刻,泼下一盆来冷水。
不,说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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