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聂天勤伸出手:“怪我,怪我,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聂广义的父亲。”
宗极赶紧把手接过来握了握:“你好聂叔。”
四十六岁的宗极喊七十岁的聂教授叔,再加上又是兄弟的父亲,这到了哪儿都是最正确的称呼方式。
最后两个小时的航程,原本毫无交集的聂天勤和宗极,就这么坐到了一起开始聊天。
聂天勤率先释放自己心里最大的好奇:“广义和我说,他这几天在招待一个朋友,希望我晚点过来,还特地说了是个女的。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宗极原本挂满了笑容的脸上,顿时整个都僵掉了。
“女的?多大呀?”宗极的脸色已经完全算不上好看。
没有发怒是因为聂天勤是长辈。
没有愤然离开,是飞机上的空间不允许。
“多大呀?”聂天勤想了想:“应该和他差不多,或者比他再大一点,我儿子,从小就喜欢比他成熟一点的。”
“是这样啊……”宗极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你不知道吗?”聂天勤的心情有点复杂。
他希望宗极知道,这样他就可以事先收集更多的信息。
他又希望宗极不知道,这样说明儿子和他的关系,已经变得比兄弟还要亲密。
“不知道啊。”宗极回答:“他上礼拜在我那儿吃宵夜,还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
“你们上礼拜见面了啊?”聂天勤又问。
“对,不止一次,还有另外一个也是从意大利回来的。”
“宣适!”
聂天勤没来由的高兴。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也没有和儿子生疏到他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程度。
不管大头的兄弟说什么,他似乎都能接上。
“对,就是宣适。”宗极接话。
“那是他从高二开始,最要好的兄弟。”
“那我倒还真是不知道呢。”宗极也解释了一下:“宣适的女朋友在我那儿开了个做咖啡的工作室,他们两个回来看看。”
既然,聂兄弟都让自己的父亲帮忙照顾他这个兄弟了,他也不能显得太生分。
哪怕并没有见过几面,也得尽量显得熟络一点。
“我儿子和你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他怎么好的不遗传,专门遗传这种呢?”聂天勤又心情复杂地高兴了。
“聂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万花丛中过?”宗极显得有些佩服。
“万花丛中过?没有啊!”聂天勤意外道:“你的意思是,广义现在有很多女朋友?”
“我想想啊,他那天说的是什么来着……”宗极稍作回忆:“【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决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稳定的男女关系】,他还问我四处留情香不香。我倒是想说香呢,奈何如今是个什么都听老婆大人的妻管严。”
宗极说了这么一大段,最自豪的,莫过于说【妻管严】这三个字的时候。
同样是妻管严,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
有些人是服服帖帖,自己知道有多甜。
聂天勤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的意思是,大头打着独身主义的旗号,到处祸害小姑娘?!”
聂天勤一激动,都忘记了儿子已经是个大人物了,不能再在外人面前叫小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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