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花觉得可以,看向薛绍衡,薛绍衡对江祺的话没有太多的反应,薛花就知道他是同意了。
薛绍衡画画的时候没有太多讲究,没有什么他画画必须要一个人,必须要安静,旁边不能有人的奇怪规矩。
据薛花说,薛绍衡甚至没有专门的画室,他的画无论最终卖出了什么价钱,诞生的地点基本上都是家里的客厅。
薛绍衡平时最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客厅里画画,他画画的时候薛花甚至可以在客厅里看电视,打扫卫生,打电话,剁肉馅,包饺子。
薛绍衡的绘画道具也很神奇。
江祺因为江冰是学美术的缘故,对画家应该有的绘画道具还是比较清楚的。江冰当初读高中的时候,每次去画室回来的时候都跟刚从煤窑出来一样,知道的她是去画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打完仗回来。
在江祺的印象中,画画,尤其是薛绍衡这种完全可以称之为画家的人画画,至少是要有一个画板的。
然而薛绍衡没有。
他抱了一本江祺小学的时候,为了应付美术老师买的从来不画的同款绘画本,手上拿了一把铅笔就来了。
连橡皮都没拿。
江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绘画本在他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口的文具店卖5块钱一本。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物价飞涨,价格应该也不会超过15。
开过画展,拿过小奖,随便一幅画都能卖出至少5位数的画家就拿这个画画???
“绍衡从小画画就很随意。”薛花怕江祺误会,连忙解释,“就是他最喜欢的款式的绘画本,我给他买的第1本绘画本就是这个样子的。绍衡平日里只要有什么想画的都会先画在这个绘画本上,至于会不会把它画成成品的画作,完全看他的心情。”
江祺表示这个绘画方式还挺奇妙的,至少江冰没这么干过。
难道这就是江冰一幅画只能卖几十到几百不等,薛绍衡一幅画能卖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原因吗?
江祺觉得他得找个机会跟江冰说说,让她学着点。
反正江冰现在一天天的比他还闲,民宿和中介的事务全都交给了底下的员工处理(主要民宿和中介也没什么事情),游乐园里的店铺有游乐园的员工代为管理,江冰现在没有经济压力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富二代,就过起了橙子之前的快乐生活——
天天打麻将。
反倒是橙子在游乐园的运营部门当普通员工当得很开心,一个月3000多块钱,因为算是半个关系户,太过繁重的工作领导也不派给她。空闲的时候跑去太平镇客串一下npc,更闲的时候跑到游乐园里去玩项目,坚持住家里,每天开车上下班生活作息都规律了。
据说橙子他爸妈现在逢人就夸橙子在游乐园里找了一份月薪3000的好工作。
“薛小姐,我们去沙发那边坐着吧。”江祺提议道,领着薛花来到的了堆满玩具的沙发边。
因为薛花和薛绍衡的到来,包厢里的玩具之灵们不能自由活动,只能装成正常玩具安静的呆在各处。
江祺把沙发上的玩具理了理,理出了可以坐人的位置,示意薛花坐着休息一下。
“江老板你似乎真的很喜欢玩具。”薛花看着一地的各式玩具,“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刚才在玩具剧场里,上台演出的那些玩具也都是你的吗?”
“算是吧。”江祺点点头,“这些都是我找专门的厂商定制的机械玩具,一开始是为了开本。哦,介绍一下,我之前是开剧本杀店的。现在经营重心放在了游乐园,我就把原先店里的那些玩具都搬到游乐园酒店我的房间里了。”
薛花对剧本杀完全不了解,甚至没听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江祺觉得薛花大概是把剧本杀当成某种舞台剧了。
“薛小姐之前爱听戏?”江祺果断转移话题。
聊到自己能聊的,薛花稍微坐直了些,有些拘谨地双手抱拳放在膝盖上,坐姿也显得端庄了许多。
“偶尔会听。”
“爱听什么剧种?”江祺现在自诩半个戏曲爱好者了,多少能聊点。
“有什么听什么。”薛花也是个半吊子,不是很想聊过于专业的话题,“我是粤省人,小时候过年村里会有戏班子唱戏,那时候听的应该都是粤剧。”
“后来大了出去打工,也没时间听戏,中间断了将近20年吧。绍衡是在9年前确诊的学者症候群,为了方便他治病我带他搬去了北平,等他开始画画并且有了一定名气后,我们的经济情况才稍微宽裕了些。”
“北平那边有很多剧院,没事做的时候我偶尔会去剧院买票看看戏,也不挑戏种,说句实话我也不太懂,就是看个热闹。”
江祺点点头,薛花就是冯灵口中她那个年代最常见,同时基数也最大的普通观众。
说懂戏不太懂,说不懂戏也不是完全不懂,只不过平常没啥其他的业余爱好,草台班子的戏票又便宜,偶尔手上有两个闲钱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