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学校好多女生都暗恋他,就连隔壁宁城一中垂涎他美色的女生人数也蔚为大观,从二中校门口排到一中校门口,再绕个来回还有富余。
靖苏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是班主任眼中的好苗子,也曾悄悄心动过。只是家教严,不让早恋,不然她大概率也会加入给祁珩写情书的泱泱后宫团。
对于平平无奇的俞靖苏来说,祁珩就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只可远观不可近玩。高中读完了,书页也就合上了,从此再无交集。
更何况,祁珩从来也不知道还有靖苏这号人物的存在。
自古暗恋,不过就是一个人的风花雪月罢了。
祁珩大步走进,朝电梯内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身体略微前倾,一副纯种绅士的派头,唇角挂着温柔腼腆的微笑,“抱歉。”
嗓音清亮中透着一丝沙哑的温柔。
靖苏竟老脸一红,疑心对方这朴实无华的话音里是否暗藏不可告人的深意。
靖苏呆呆地盯着祁珩的脸看,惊觉他的眉眼还是那么的干净。
那双迷人的瑞凤眼,双眼皮深而狭长,直勾入眼角深处,眼梢优雅地上扬,给人一种他很乖的错觉,眼尾微微泛红,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高中时,他就比别的男生高出半个头,没想到,如今长开了,少说也得有一米八以上。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穿在身上,十分熨帖,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怎么看怎么好看。
靖苏心口的小鹿撞得着实太不像话,她莫名担心自己会心脏病突发,当场去世。虽然她每年体检报告显示心脏很健康,心脏病死率基本为零。
“没关系。”靖苏那出去转悠了一圈的心神总算归了位,忙笑着答道。
粉脸生红,红晕尚未褪去,她只得半低了头,当下灵光乍现,便顺势去把怀里的雏菊嗅了嗅。
她心里以为,“低头嗅花”这个举动是很有风情的,她是从李清照的词中学来的,“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可惜祁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中年男人拿眼在祁珩和靖苏之间来回地穿梭,他看得出来,靖苏对祁珩单向心动了。
不免暗自叹息:这个年轻人长着一双酷似桃花眼的瑞凤眼,眼有眼光,流而不动,确是个罕见的美男子。可他心里怕是横着一道铜墙铁壁。
未必是良人。
祁珩伸出白玉管似的食指摁了31楼,左手习惯性地插进了裤兜,转身在靖苏前边站好。
电梯启动时,祁珩也抬起右手腕表看了一眼,方才有些急切的神态顿时放松下来。
他九点整有个咨询,差一点就要迟到了。
祁珩安安静静地站着,心里却在暗暗反思,今天他为何会差点迟到?难道是对上午的来访者潜意识的一种阻抗吗?
一秒之后,电梯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了,海水涨潮般涌进来一大群人。
此时电梯里人挤人的程度,与宁城早高峰的三号地铁一般无二。
一个穿特大号灰色连帽卫衣的肥胖年轻人,腆着个过于肥胖的肚子,插在中年男人和靖苏中间,竟毫不怜香惜玉地把靖苏挤得贴到了电梯壁上。
靖苏很讨厌挨着电梯壁,她总觉得电梯不干净,用尽全力往前挪了挪。
一只细皮嫩肉的手“无意间”蹭到了祁珩瘦削板正的肩背上,指间顿时传来他隔着两层衣物的体温。
祁珩身上散发出冷山鼠尾草的香味,像积雪般清冷的木质香,这种木系男香让靖苏很上头,她愉悦的心情终于压抑不住从指间流露出来,在祁珩的背上弹奏起了“哆来咪发唆拉西哆”钢琴曲。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以为我在趁机吃他豆腐吧?我是那种思想肮脏的人吗?
承认吧,你脏。
回过神来,靖苏手指僵了僵,讪讪地收了回来。
祁珩一惊,待思量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时,电梯门又开了。
此时已经到了22楼。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靖苏厚着脸皮,假装刚才那个女流氓不是自己,声音软和却中气十足地喊道。
她从电梯的最角落里挤出来,右手很“自然”地蹭到了祁珩的衣袖上。
电光火石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随之未经大脑把关而擅自从舌尖逃窜了出来。她凑到祁珩耳畔,活像女流氓一般轻佻地对着祁珩的耳后根吹了一口气道:“祁珩,你、好、呀。”
祁珩顿觉一阵轻微的酥麻,愣住了,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寻思着,这个女人好奇怪,她到底是谁?她怎么认识我的?
然而,未等祁珩真的问出口,靖苏就很识相地逃也似的跑路了。
电梯里剩下的人,都用意味不明的眼光偷偷打量着祁珩。
祁珩一头雾水,想分辨自己不认识她,又觉得没有必要对一群陌生人交代什么,也就住了嘴。
靖苏冲出电梯没几步,电梯门便再次合上了。
一开始镇定的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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