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像我婢女一样,舌头让人给剪下去了吗?不会说话?”
“我的婢女不会说话还能蹦呢,还会用手比划呢,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说话还要派个代言人?”
“要不然你这个刑罚殿的长老就不要做了吧,这么大年纪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砍两棵大树准备着吧。”
贺清心说话十分的恶毒,主要是她感觉出了这个流明对她的态度不是一句轻慢能够含混过去的。
贺清心从前对人的恶意没有这么敏感,但是现在她身怀地元金髓兽,所有的感官全部都被放大,连面条都变得格外好吃。
对于旁人对她的恶意,自然就能更轻易地感知到。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贺清心早就发现,这些所谓的仙门仙君们,根本就跟小说和电视剧里演出来的不一样。
他们当中没有几个人是真的仙气飘渺无欲无求,也没有几个人是心怀天下,为苍生大道奉献终身。
他们基本上和所有的历史当中,手握权柄,掌握超乎常人的能力的那一群“人上人”是一样的。
一样的汲汲营营,一样的捧高踩低,一样的趋炎附势,一样的贪财好色。
贺清心觉得这还挺正常,这就是人性,好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飞升有那么难,为什么求仙问道,大多数人都死在了半路上。
为什么都已经超脱了凡人的范围,仙族之间还是在战来战去争来争去,而魔族一直也没有消失。
但是穿越过来到现在,能让贺清心如此清晰地体会到恶意的人,就只有面前的这个老头。
而贺清心又为什么要对她恶意满满的人好言相对?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流明在这云栖宫当中横行多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自己身边的弟子,都会替自己把想说的话说了。
而现在贺清心根本就不让他的大弟子说话,各种尖锐刻薄的话语全部钻入流明的耳朵。
而对方恰恰是云栖宫的宗主夫人,哪怕她的修为连带着她这个人,流明半眼都看不上,却至少要做做样子。
因此流明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只好开口说:“这几个弟子手上有洗髓丹,他们最开始不肯说是从哪里得来的,后来那个女修说……”
流明指着跪在贺清心的脚边上,正在瑟瑟发抖的广冬。
贺清心突然打断了流明说的话:“那个女修士是哪个女修?她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你光知道你叫流明,却连这些弟子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就要定他们的罪?”
贺清心说:“云栖宫当中审判弟子就是这样审判的?还是说你高高在上,觉得这些弟子的名字会污了你高贵的耳朵呀?”
贺清心简直在挑起内乱,流明修行多年,虽然再无寸进,但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说话。
他被气得脸都红了,连两腮都鼓起来一些,那是他强忍愤怒的样子。
贺清心指着一直在发抖的广冬说:“她叫广冬,那个叫秦柳,秦柳旁边跪着的那个人叫罗长,他们都是非常好的孩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那个女修那个男修?”
“你真的是这云栖宫当中的仙长吗?作为仙长不是应该爱护小辈,以身作则吗?”
“你这一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口吻,还真是有点让人胃部不适。”
流明简直被贺清心给逼到节节败退。
贺清心又把话锋一转,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地说:“接着说吧,你这把年纪了也不能指望你能有什么大彻大悟了。”
“他们有洗髓丹,然后呢?”
“修真之人都知道洗髓丹何其可贵!这一群低阶弟子,就算举全族之力,都难得几颗,他们竟有整整一瓶都是从何得来?”
“那个女……那个叫广冬的女修,她禁不住打魂鞭,说是在宗主夫人这里拿的,本尊今日前来,就是想要问问夫人,这洗髓丹是从何得来?是否是被他们盗取。”
这话听着像是在替贺清心讨回公道,实际上就是怀疑贺清心手里的丹药也是来路不正。
因为流明根本就不相信谢澜会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给她这个修为低到连洗髓丹都吃不了的所谓夫人。
虽然话没有明着说,但是已经贴着贺清心的脸在骂她小偷了。
这还能忍?
贺清心稍稍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狗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然后招了招手,像招狗一样,对着流明说:“洗髓丹拿出来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流明听了之后更是心中嗤笑,连洗髓丹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看来他所猜不错,丹药肯定不是她的。
流明从袖口之中把装着丹药的瓶子掏出来,是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伸手在贺清心的面前展开。
贺清心看了一眼,抬头问流明:“就这个?”
流明冷哼一声说:“这里一共有七颗洗髓丹,被刑罚殿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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