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点点头,带着人去看房间,顺便交代需要注意的事情。
在来之前他们就接受了训练,也看过一些关于纪文亭的资料,大致了解他们的雇主是个怎样的人,袁盛说到纪先生喜静时,他们的声音也尽量克制着小点声,初次见面,多少还是有些拘谨,以免惹得纪先生不快。
纪文亭嗓子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还有一点不适,未免让外公担心,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清咳一声,才接通电话,“外公。”
“文亭啊,人都到了吧,资料让你大表哥发你了,是你大表哥挑的人,我也看过,那几个都是靠谱的,以后就跟着你了,你好好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事你就让他们去做,自己要多注意些。”
听着久违的外公的唠叨,纪文亭只觉得恍如隔世,唇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
是啊,外公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他轻声应着,“嗯嗯,我都知道,他们也到了,看起来都挺不错,表哥做事还是那样牢靠贴心。”微微顿了一下,“外公,谢谢您,表哥的话我晚点再打个电话过去。”
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外孙竟然瞒着自己回来,还不回家来看他这个老头,老爷子有些不满,“臭小子,你回来也不和我说。要不是你让小夏和秦溪过去,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纪文亭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的痕迹还久久未消,他在心底暗骂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抱歉,外公,我怕您担心,想着过两天就去看您。”
纪老爷子拨开凑在旁边偷听的小孙女,“那行,你哪天回家告诉外公,外公让你大舅他们也回来吃个饭。”
纪文亭坐在沙发上,想着外公还是这样,只要他一回家就让大舅二舅也回去。到时候那几个表哥表妹都会一脸嫉妒的看着他了。
想到这副场景纪文亭有些失笑,“不用,外公,大舅二舅他们很忙,我会多在家待一段时间,就不要那么麻烦了。”
纪老爷子重重的哼一声,带着久居高位者的威严,“他们能有多忙,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们敢不回来!你别管这个,他们天天和我念叨着你,巴不得你回家来。”
纪文亭嘴角带着些弧度,“行行行,都依您。”
——
“等我接你回家,我亲爱的纪先生。”
这是我们的约定。
——陆鹤南
“他欺负你了?”
纪文亭悠闲的待在家里,还难得的喝了杯冰咖啡。
他喝的时候是高兴的,总算没人管着他所有的东西了,包括吃穿住行,纪文亭所有的大事小事,在这几年间,无一都会先经过陆鹤南才到纪文亭这边。
喝完没多久肚子隐隐不舒服的时候,纪文亭又想起那个插手他所有生活的男人。
其实,对于每一对幸福的小口子来说,俩人的生活融为一体是非常正常的。但纪文亭极度不适应这种彼此交互的生活。他觉得,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是不能被其他任何人插足的,包括伴侣。
他之前和章云洲交往的时候,章云洲从没告诉过他该怎么谈恋爱,只是一味的顺着他,他怕稍有差错纪文亭便会和他分开,章云洲一直觉得纪文亭不爱他,最后的分开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横插一脚的陆鹤南,意料之中的是纪文亭的离开。
而被迫和陆鹤南在一起后,所有私人的空间都被对方的身影铺满,陆鹤南更不会谈恋爱,只是会极尽所有对纪文亭好,生怕人受到半点委屈。
纪文亭不是没对这样的陆鹤南动心。但他们从一开始便错了,依照纪文亭的心性以及陆鹤南的强势。若是没有哪个人退一步,俩人大概是迎不来好的结局的。
其实,纪文亭给过陆鹤南机会。但每每便会被失去控制暴怒的陆鹤南错开,纪文亭的离开早有预谋,陆鹤南的放手也早有预兆。
在俩人之间,选择退一步的总会是陆鹤南。
不论是前世那傲慢洒脱的玄衣少年,抑或是这辈子没了任何记忆暴戾强势的陆鹤南。
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总是舍不得看见他难过。
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
会难受。
心一抽一抽的疼。
——
纪文亭很久没因为吃到不该吃的东西而肚子疼了,他没叫袁盛来,只是忍着疼痛无言的吃药。
他握着药瓶突然想起来,这药还是陆鹤南在他走的前一天塞进他包里的,纪文亭那时还说不需要,他的胃病早就好了。
原来还没好啊,只是因为有人的妥帖照顾才将那些病痛尽数压下。
脑海中又浮现陆鹤南絮絮叨叨的讲着话,从商业合作到一日三餐,再到晚上几点睡,陆鹤南通通都讲了一遍。
纪文亭捂住肚子倒在床上,双眼有些放空。
——
秦姨做了几个拿手菜,纪文亭另外还从最有名的酒楼订了一桌的饭菜送来。
因为新来了几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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