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得知纪文亭消息的陆鹤南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虽然满身戾气和怒意。
可曲子墨从陆鹤南身上看到更多的是爱意和庆幸。
他也曾看过陆鹤南红了眼睛,不仅一次,都是为了纪文亭。
每逢这种情况,曲子墨便会避开视线,不去看狼狈地不行的陆鹤南。
而这回,陆鹤南进手术室也是因为纪文亭。虽说是早就计划好的,曲子墨却还是对纪文亭有那么一丝不满。
曲子墨虽然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陆鹤南却是明白两分,因此曲子墨一有暗暗针对纪文亭的念头,便会被陆鹤南揍一顿,前段时间曲子墨其实挨了几顿揍了,这些日子才好些。
曲子墨坐着抽了根烟等了一会,他还要处理后续的事情,走之前特意交代门口的几个人看着点纪文亭。要是那人少了一根寒毛陆哥肯定伤好之后就会揍他。
他看着站在门外等待的纪文亭,然后收回视线,朝前走去。
算了,他懒得管。
随他们折腾吧!
“疼吗?”
“应该很疼吧。”
“不疼。”
“真的不疼”
——纪文亭·陆鹤南
“说好的苦肉计呢?”
陆鹤南在背对着纪文亭被人送进手术室的一瞬间便晕倒了。
他前面都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虽然是苦肉计,但他不想纪文亭自责,更不想在纪文亭面前倒下,那样的话他觉得很没面子。
他可是要护纪文亭一辈子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倒下,还是在纪文亭面前呢。
他再次醒来时屋内一片雪白,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是在医院。
房间里面很安静。
偌大的病房就只有两个人,纪文亭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可以看出是临时弄过来的床,和陆鹤南躺着的不一样。
陆鹤南晕倒前最后的画面是纪文亭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样子,他收回视线意识昏沉的时候,还想着要伸手将人拢起的眉抚平来。
他望四周看了一下,没看到人,正有些郁闷纪文亭不在时瞥了一眼旁边,纪文亭正躺在床上睡觉。
纪文亭太过瘦削,单薄的身子平躺在床上,只胸膛微微起伏,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声响。
若不是看到那漆黑如墨的黑发,陆鹤南怕是差点没看到。
陆鹤南坐起身,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纪文亭,甚至能听到纪文亭轻轻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下床,坐在纪文亭床边。
或许是梦里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纪文亭睡得有些不稳,眉头微微皱着。
这场景和陆鹤南失去意识前的看到的一样。不过,不一样的是,他现在可以伸出抚平纪文亭眉间的痕迹,像是拂去什么噩梦,纪文亭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渐渐平缓。
面容安然放松,像是陷入了一个美梦。
那双清透澄澈的双眼紧紧闭着。哪怕是睡着的纪文亭也浑身散发着一种疏离冷淡的气质,仿佛不可亵渎的神明一般,让旁人不敢大声喧闹,连多看他一眼都怕冒犯。
纪文亭的右手放置在腹部,那只手在雪白的被子上细腻非常,像被丝绸滤过一样。
陆鹤南伸手握住纪文亭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将之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待捂热了才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纪文亭,看着这触手可及又遥不可碰的青年。
陆鹤南俯下身,在纪文亭额头上轻轻触碰。
一触即分。
他把人抱进自己的床上,然后自己也小心的躺进去,如每一个夜晚一样,陆鹤南环住纪文亭的腰肢,把人搂进怀里。
陆鹤南看着纪文亭的神情,见人依旧安静的睡着,没被吵醒,这才放下心继续睡。
——
天光微微亮起,第一缕阳光从东山而照射大地。
而等纪文亭睡醒后,他看着身旁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有些疑惑。
昨夜他记得明明是在旁边那张床上睡的,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他又往下看了一眼熟睡着正抱着他的陆鹤南的手臂,面露不解,他晕了一天了都,也不像他抱过来的。
奇怪。
纪文亭看了一眼旁边被角掀开的床,他有些怀疑,总不可能是我自己过来的吧!
应该不会,他没有过梦游,也不记得昨夜睡下后醒了。
他只记得前半夜的时候睡得不太好,反反复复的梦着,像是做了个结局不好的梦,后半夜才稍微好些,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也不记得前半夜做的那个梦了。
想不到,纪文亭也就没想了。
等陆鹤南醒来再问他吧。
他欲把陆鹤南的手臂拿开,但他一有动作,陆鹤南反而抱得越紧。
纪文亭保持着一丝冷静,抬起的脚又放下,喃喃自语:“别冲动,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