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正合适的温度,窗外的天气完全是另外一种温度。
正是酷暑,炙热的骄阳高悬天际,像个火球一般燃烧着,空气都是燥热的,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在炎热的夏天更是焦躁。在烈日下工作了数个小时的打工人早已汗流浃背,路边的花儿也蜷缩着娇嫩的花瓣,无数的鸣蝉藏在树间呐喊个不停。
遍体如焚的大地之上,大中午迎面吹来的夏风都是闷热的,带着热意。
纪文亭神情恹恹,一直在室内不出门的他,竟也感觉到一股燥意。
不知是因为这个闷热的夏天,还是
这个有某人的夏天。
直到佣人敲门,甚至不用看时间,纪文亭便知道,是到饭点叫他吃饭了。
纪文亭没动,他近来越发没胃口,不想吃饭,更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直到门第二次被敲响,想到不去吃饭会造成某些令他非常不愉快事情的纪文亭终于起身。
见到门终于开了,纪先生出现在视线中,佣人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垂下眼眸,低头恭敬的喊了一声:“纪先生,先生在等你吃饭。”
“嗯。”纪文亭语气淡淡,抬步走向电梯。
佣人走在身后,在快到电梯口时快步上前,按下电梯,等纪文亭进去之后才进去。
在快到餐厅时,佣人便离开了。
只因别墅的主人家吃饭不想旁边人太多,这个改变,是从纪文亭来之后。
今天林管家外出有事,便叫人替了别墅的日常工作。
平日纪文亭几乎看不到人影。除非他刻意去喊人,否则,其他人是不会也不敢出现在纪文亭面前的。
佣人被交代过,不敢有丝毫逾举,态度非常恭敬,甚至连多看纪文亭一眼也不敢。
据说:这个人是个大画家,很有名。
据说:这个人是先生的爱人。
据说:他们还没结婚,是因为这个人不愿意。
据说:这个人是被迫和先生在一起的。
据说:这个人逃跑了,然后又被先生关起来了。
别让我说第三遍,坐下
餐厅。
陆鹤南为人拉开椅子,摆手让人都下去。
待人坐下,陆鹤南坐在他对面,见人恹恹的模样,问道:“怎么了?是有花到了花期没开还是画画没灵感?”
精心照料的花不开亦或者是画画没灵感都会让纪文亭心情不佳,表面上依旧是淡淡没什么表情的。但陆鹤南知道其中细微差距,他能一眼就看出纪文亭的心情如何。
纪文亭低头吃饭,没回答。
陆鹤南看了一眼低头专注吃饭的人,拿起筷子,夹起纪文亭喜欢的虾仁,正要放到人碗里的时候,纪文亭把碗移开了,虾仁掉在纪文亭碗边。陆鹤南给他夹菜的手停了一下,面色冷凝。
非常安静,空气都有些凝固。
纪文亭没去看男人,只安静的吃着饭。
陆鹤南直直的看着人,嘴角微掀,勾起一个弧度,再次动筷夹住虾仁,欲给人递过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就在纪文亭又要把碗移开时,陆鹤南用筷子重重的压住碗沿,虾仁准确的放在碗中。男人声音冷沉,像是命令般的语气:“吃。”
纪文亭停下吃饭的动作,静静地盯了那个虾仁几秒,眼眸没什么波动,拿着筷子的手渐渐收紧,又放开。
不知是这个夏天太过燥热,还是男人的动作语气太过逼兀,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强迫的吻,又想起这几个月被困在这里的场景,那些折辱一幕幕历历在目,纪文亭心中生出一股躁意,气息微有不稳。
这饭是完全不想再吃了,纪文亭放下筷子。
陆鹤南眉宇紧拧,语气很不好:“去哪,吃饭。”
纪文亭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起身。
陆鹤南看着他起身,瞬间眯起眼。
冷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怒气,“别让我说第三遍,坐下,纪文亭。”
陆鹤南很少直呼纪文亭的全名,每回叫他全名就表示他已经动怒。
纪文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陆鹤南的食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站起身,男人的身形高大,冷峻着脸,眸光一片幽深,陡然间空气都好似逐渐稀薄。
三两步上前,陆鹤南拽住纪文亭的手腕,将人拽回椅子上,双手重重的压着,不让人起身。
动了两下,完全躲不开男人的压制,面色淡漠依旧。
纪文亭没反抗,自知打不过陆鹤南;也没动筷,因为吃不下。
气都气饱了,哪里吃得下。
陆鹤南按着人的肩膀,微微用力,“别让我塞到你嘴里。”
纪文亭动了动肩膀,示意人放开,“滚开。”陆鹤南见人拿起筷子,便松开了。
回到座位上,抬眼望纪文亭那边看的时候,只看到人抬手间手腕处的一圈红,很明显,是他捏出来的。
陆鹤南发觉到这个时,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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