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阿远,我这边没啥事,你那边有事吗?没波及到你那吧。”纪文亭想到什么,有张伏在。再者,莫远是他的好友,陆鹤南也不会真对莫远做什么,大概知道没什么事,但还是问了一句。
“小爷我能有什么事,放宽心吧您。姓陆的总不能把我也给抓起来吧,他又没爱上我,哈哈哈。”莫远那头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说笑着,想让人高兴点。当然,言下之意是告诉他陆鹤南爱他。至于为什么提到那位,还像是为人说好话的样子。
见鬼去吧,他不知道!
兴许是因为张伏,兴许是见过陆鹤南的痛苦和深埋在心底的爱意,又兴许是为了他那个不开窍的好兄弟纪文亭。
“那就好。”听到好友说他没事纪文亭放下了心。但脸上不见一点笑容,没有一点听到那人爱他高兴的神情,沉默了几秒,接着说:“还有,之前的事,谢谢。”他很感谢这位从小一起长大,并跟个哥哥一样照顾他的莫远。
“跟我客气什么,下次再客气我可就不帮你了,不过说来,我也没帮到你什么。”莫远嘴唇微动,很是爽朗的说着。
莫远一双长腿交叠随意地搭在茶几,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散漫,指尖袅起一缕细烟,漂亮的烟雾形状升起,然后归于空气中,消失殆尽。
“不管怎么样,能好好和他过的话那就好好在一起算了,折腾啥呀!你是不知道,自从知道你「出事」以后,姓陆的他跟个疯子一样,谁也不敢和他对着干,都躲着他走,生怕被他咬下一口肉来,被人连血带肉地吞下。说到这里,不得不说,文亭啊,你太牛了,你对他的影响是真大。”
莫远勾起嘴角笑了声,手指轻掸,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放到嘴边抽了口,吐出,眼神透过青白的烟雾,接着说:“现在他找到你了,这段时间估计不会让你出来,我也进不去你们那,你要是见不到哥哥我也不要太想我哦,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去找你吧。”
莫远用着尽量轻松的话来缓和,他不希望人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虽然百分之九十九不会。
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莫远也不愿发生,毕竟文亭有多骄傲清高他是了解的。
“呵,他本来就是个疯子。”纪文亭冷呵一声,眼中寒光流转,却还带有一股莫名的色彩,令人难以捉摸。
——
纪文亭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整个人向后倚靠去,目光有些失神。
回过神后又打了几个电话联系重要的人。
唉。莫远看着挂了的电话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对于那两个人的关系的无可奈何。
他最开始帮纪文亭逃跑的时候是替人开心的。因为他是天生的享乐派,一贯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那些束缚。纪文亭则是天生的艺术家,又是从小被纪老爷子一手养大的,骨子里那种文人的清高和傲气自然不容他和一个强迫他在一起的人一起生活。
但他也见过陆鹤南为人要死要活的样子,张伏也同他说过为了找纪文亭,陆鹤南不眠不休好几天直到休克。
起初他是不以为意的,后面他跟着张伏去医院见了人的模样,让人很吃惊,一点都不像那个威风凛凛让人听到了就害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陆氏集团的掌门人。
消瘦,狼狈,疯狂,阴郁,绝望
这些词居然会用在陆鹤南身上,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陆鹤南一向同张伏来往密切,张伏经常去劝慰人,他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跟着去,他见过陆鹤南喝醉酒还喊着纪文亭的名字,让人别丢下他。那种疼痛感透过陆鹤南的心脏表现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只在不清醒和无人处能放肆些,彷佛失去是什么珍稀的宝物,是他的全世界。
那些种种触到了莫远,他想和纪文亭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过多的说那些纪文亭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也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旁观者。
而从文亭那边来看更是,好好的一对恋人被拆散,被迫和人在一起,言行举止都受到监视监听,出门也有人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其中之意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连他们双方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些,估计是被姓陆的给瞒住了,毕竟陆大老板的本事实在太大。
若是抛开这些,文亭和那姓陆的,倒还真有些般配,文亭只在那个人面前有很多不一样的情绪和情愫,不同于家人朋友的那种,是和对待他前男友章云洲完全不同的,或许连他自己本人都没发现。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只希望两个人能看透表象,能找到修成正果的路吧。
可真是一对冤家,文亭上辈子莫不是欠了姓陆的情债,要拿这一生还!
莫远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转了几下,身子埋在沙发里,神情慵懒,有些懒洋洋的想着。
至于之前张伏特意带他去见陆鹤南,本意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就是让他不要插手两人之间的事了。
他见过陆大老板那般狼狈的时候。
咳!
最多,他以后给姓陆的多说两句好话就是。
谁让姓陆的之前还威胁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