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纪文亭离开后,莫远看着肩膀处微微晕湿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
他倒也没和章云洲说纪文亭在b市的事情,纪文亭不想说肯定有他的原因,他就不瞎添乱了。
他在b市也见到了可能是俩人分开的原因。
纪文亭身边一直跟着四个人,后面有一次见面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莫远想,这个人可能就是他章云洲会分开的原因。
那人看起来就不好惹,气势逼人,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人,手上必定沾过血,浑身的暴戾气息,只有看文亭时表情才会柔和下来。
因为文亭和张伏的原因接触过陆鹤南几次,那人脾气不好,暴躁易怒,但对文亭很好,生怕人磕着碰着,对人说话都比平时温和了几分。
而跟着纪文亭的四个人一看就是陆鹤南派到纪文亭身边保护他的,倒是文亭经常冷脸对人家,在外人看来也很般配。知道文亭没受苦就行,莫远也没一直打听他们的事了,就是为章云洲和纪文没能在一起感到可惜。
原来相爱甚深的人也不能相伴到老,这中间的内在外在影响实在太多太繁杂。
原来不是一个人停在原地痴痴等待,另一个就会回头拥抱他。
原来相爱相伴相濡以沫到老这件事这么难。
原来爱情两字压根不对等。
——
寒来暑往,四序迁流,冬天已经来临。
纪文亭和陆鹤南去参加婚礼。
说起来也是巧,结婚的两位主人正是纪文亭和陆鹤南各自的好友莫远和张伏。几人还见过几面,莫远还一直感慨着这奇妙的缘分。
之前因为莫远的那个前男友对他下/药拉他去殉情,险些出意外的莫远被张伏救下。
两家人的母亲是童年好友,莫远倒是见过张伏多次。但不怎么熟,社交软件上有那人的联系方式,但从来没联络过。
莫远以前还对纪文亭说,那人是个木头桩子,不爱说话,成熟得就像个小老头。以前俩人也很少说话,莫远和他说话爱答不理的,便也不想搭理他了。
莫远出院后家里人拉着他去对方家感谢人家,才知道是自家老妈的好姐妹的儿子,那个从十几岁就严肃老成的人——张伏。
后面莫远舅舅那边出了点事,再加上莫远差点被人拉着殉情,两家人打算联姻,亲上加亲,莫远于是要和张伏结婚了。
他前些天还在和纪文亭抱怨这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张伏答应,接着又耸耸肩说可能和他一样,是为了家里人放心。毕竟家族联姻对他们这群人来说很是常见,利益最大化的皆大欢喜。
后面又调侃着要去参加自己婚礼的纪文亭,让他多随点份子钱。
——
俩人坐在车上。
从出门后陆鹤南就一直拉着纪文亭的手,纪文亭扯不过,只能任人牵着,上车后,陆鹤南把纪文亭的手放在大腿上,拇指在他手背细细摩梭着。
纪文亭已经习惯了这人有时候比较亲密的动作,面色平静,闭目养神。
“张伏他们也结婚了,我们也挑个时间把婚结了,把证领了。”陆鹤南想到自己得偿所愿的兄弟,不由有些嫉妒他。
纪文亭听到了,但没回答,他是不想和这人有更多的关系的。何况是结婚这件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就让他适应了很久。虽然到现在他都不是心甘情愿在一起的,但也在一起了半年,以后说不定还要待在一起。他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些烦躁,而看男人的表现,这种可能性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可能还不止
“嗯?没听到?还要我再说一遍。”陆鹤南面色已经不好起来,手上不自觉的用上几分力气,把人的手都捏红了。
手腕处发疼,纪文亭眉头微蹙。但一下就舒展开,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原来相爱甚深的人也不能相伴到老,这中间的内在外在影响实在太多太繁杂。
原来不是一个人停在原地痴痴等待,另一个就会回头拥抱他。
原来相爱相伴相濡以沫到老这件事这么难。
原来爱情两字压根不对等。
婚礼
“过段时间吧,太快了。”已经学会不和陆鹤南硬碰硬的纪文亭敷衍了两句。到时候不好受的是他自己,他可不想双唇红肿去参加婚礼反被人围观。
“那行,听你的。”陆鹤南想了很多,但这人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这段时间纪文亭也明显顺从了许多,不再闹着要走,说什么不喜欢、要离开之类的。
“结婚是肯定要结的,迟早的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何尝不知道这人在敷衍他。但能和他说话也比一直沉默以对的好。反正今年结不了就明年,明年结不了就后年。
要是过几年还是这样,他就把人绑着去领证。
这样想着,看着上车后一眼都没往他这边看的纪文亭,对着人冷哼一声。
陆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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