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心脏砰砰直跳,听到汪闻成迟疑地说了下一句话,“那个公证是带有法律效力的,以后我的生老病死就全都托付给你了。”
沈眠耳朵嗡嗡作响,怔怔地看着汪闻成,就好像听力出了问题,什么都听不懂了。
汪闻成苦笑道:“我知道那张结婚证绑不住你,所以才带你去公证处公证,以后我有个什么事,都是你这个伴侣来签名。”
沈眠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就算他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自己进了汪闻成两次圈套,结巴道:“你你疯了!”
汪闻成笑容苦涩,“我说过我喜欢你,可是你不愿意相信,现在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吗,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下半辈子。”
沈眠被汪闻成认真而炙热的眼神烫伤,他慢慢低下了头,瘦削的肩膀轻颤。
哪怕先生早一点说出口,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人就是这样,越要到失去了才越懂得珍惜,可是这世上的事不是光靠弥补就能解决的。
但尽管沈眠心里的伤无法彻底痊愈,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动摇了,汪闻成是认真的,拼了命地留着他和儿子。
沈眠脑袋里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选择逃避,双手用力推开汪闻成,跑回房间,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汪闻成站在原地,望着沈眠消失的背影捏紧了拳头,狠狠踢翻脚边的垃圾桶,心里对段天舟的恨意更深,拿起手机给这个昔日的情敌打电话。
段天舟冰冷无情地声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有什么事吗?”
汪闻成声音冷得像把刀,“段天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结了婚就给我安守本分点,别在背后挑拨离间。”
段天舟冷笑一声,“你如果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挑拨离间?”
汪闻成磨了磨牙,“你以为你搞黄了我和沈眠,你就有机会上位?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段天舟声音突然变得激动:“我就是看不惯你欺骗沈眠,当初你那样对他,现在又骗婚,你就是个垃圾!”
汪闻成怒极反笑,“我是垃圾,那你这个连垃圾都比不上的人是什么?”
“你!”
汪闻成寒声打断道:“我警告你,别再插手我和沈眠的事,这辈子他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就算你和卢依离婚了,也别想再插足我们两之间,你要是再多嘴,就别怪我去找你家人。”
他挂了电话,望着屏幕里段天舟三个字,狠狠把手机砸向地面。
如果不是段天舟横插一脚,打乱了汪闻成的计划,沈眠不会这么快知道真相,至少他们两个人还能和平共处一段时间。
汪闻成第一次产生无力感,他在腥风血雨的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束手无策过,偏偏自己还放不开手让两人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拉锯战中解脱。
那天以后,沈眠对汪闻成的笑脸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每天回家除了看看孩子,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偏偏汪闻成拿小美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来硬的,两人的关系就处在不上不下的僵持中。
这天,沈眠下班回到家,看见汪闻成和助理正在客厅说话,他无视了两人,往楼梯走去。
汪闻成马上站了起来,赶紧说:“儿子的户口上好了。”
沈眠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汪闻成,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正期待地看着自己。
沈眠犹豫了一下,走到汪闻成面前,迟疑地把文件袋拿了过来。
小美人从里面拿出户口本,怀着激动地心情翻到孩子的那一页,顿时愣住了。
他细瘦的手指微微发抖,抬起头问:“孩子的姓为什么是汪?”
汪闻成拿过户口本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姓名那栏印着汪知迟三个字。
汪闻成转头瞪了眼助理,责怪道:“你怎么办的事?”
助理忙拍了下脑袋,懊恼地说:“汪总,是我搞错了,我以为孩子跟您姓,所以填资料的时候就填错了。”
沈眠浑身冰凉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两人唱双簧,眼中变得一片灰暗。
他知道一定是先生让助理这么做的,否则怎么会凑巧弄错了姓氏。
但是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去质问对方,反正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等助理走了以后,汪闻成看着沈眠面如死灰的脸,心虚地说:“我再找人去问问,看能不能改回来。”
沈眠摇了摇头,“不用了。”
就算这次改回来了,先生也会有其它办法更改的,他已经没力气再争执了。
汪闻成面露喜色,克制着心中的喜悦,握住了沈眠冰凉的手,“儿子姓什么都无所谓,他是我和你的孩子,没有人可以改变。”
沈眠低着头盯着脚下的毛毯,感觉身体里坚持的东西在分崩瓦解,慢慢烙印上了其它的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照常地过,也许是汪闻成自觉心虚,对沈眠更加地好,恨不得把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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