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久没帮沈眠庆祝过生日,自然不记得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但汪闻成没放在心上,他很快收拾好情绪,不在意地笑,“沈眠的生日自然有我帮他过,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段天舟仍然不甘心地吼道:“汪闻成,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汪闻成沉下了脸,吩咐电话另一头的保镖,“好好教训他一顿。”
“是。”
通话结束以后,汪闻成又给特助打了个电话,“去蛋糕店定个生日蛋糕,什么款式都可以,一个小时内给我送过来。”
把小美人送出去
一个小时左右,助理把蛋糕送了过来。
特助解释说:“汪总,这是别的客人定的,我加钱买了过来,所以款式不是很好看。”
汪闻成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只要有个蛋糕就行了。”
生日就是走个仪式而已,蛋糕和蜡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是他陪沈眠过了这个生日,而不是段天舟。
打发走了特助以后,汪闻成提着蛋糕盒走进别墅,在客厅里遇到了乔书。
乔书迎了上来,脸色有点不对劲,“闻成,沈眠怎么回来了?”
他刚才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司机拖着剧烈反抗的小美人去了小阁楼,还说是汪闻成的意思。
汪闻成平静地说:“当然是我把他带回来的。”
乔书迟迟疑疑地问:“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汪闻成没有透露,他斜睨了乔书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不重要,只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再不小心忘记锁门,把他再放走。”
乔书浑身一僵,肩膀被擦肩而过的汪闻成轻轻撞了一下,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股冷意从脚底浮了起来。
汪闻成提着蛋糕来到小阁楼,沈眠一见到他出现,顿时像只防备的小动物绷紧了身体。
小美人盯着没有锁上的楼梯口,抓准机会站起来,抱住肚子往楼梯口跑去。
汪闻成没有阻拦,他和小美人擦身而过,淡淡道:“楼下有保镖守着,你跑不了。”
沈眠慢慢地停下了脚步,从楼梯口往下望,真的有两个人高马大,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守在楼梯旁边,他眨了眨眼睛,豆大的眼泪砸在衣领上,一股绝望的情绪从头到脚包裹住了他。
汪闻成来到书桌前,把手上的蛋糕放下去,打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了蛋糕。
这个蛋糕很明显是个女孩子定的,插满了各式各样当下流行的装饰品。
虽然难看了点,但总比好过没有。
汪闻成插上五根蜡烛,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增添了一抹光亮。
“来,许个愿吧。”
他连生日歌也懒得唱,毕竟给沈眠过生日已经是他最大的施舍了。
沈眠看着眼前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上面的巧克力装饰还写着别人的名字,他猜到这个蛋糕的来处,心里更加抑制不住的失落和失望。
小美人嘶哑着声音说:“其实先生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汪闻成顿了两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闪而过,面不改色地说:“这不重要,你想过生日,我这不是满足你了?”
云淡风轻的口气就好像给了小美人巨大的施舍一样。
沈眠心里逐渐地麻木了。
每一年小美人都期待着汪闻成能记得他的生日,哪怕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他也非常的高兴满足。
可是汪闻成从来不记得,或者说,对方从来没对他上过心。
沈眠低着头,盯着脚下段天舟给他买的白色运动鞋,忽然小声说:“可是段先生记得。”
听到沈眠拿自己和段天舟比较,汪闻成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沈眠还在继续说:“段先生记得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会陪我说话,陪我看电视,只要我想做的,段先生都会陪我。”
只有在段天舟的家里,小美人才像个真正的人,而不是没有思想的床伴或者佣人。
汪闻成的底线一再被挑战,已经非常不悦,“沈眠,你给我闭嘴!”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床伴诋毁自己,更何况还是小美人这种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床伴。
沈眠第一次没听汪闻成的话,鼓起勇气说:“我要和段先生一起过生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汪闻成,他浑身散发出失控的野兽气息,狠狠把蛋糕往墙壁上一砸,完好的蛋糕顿时四分五裂,奶油溅得到处都是。
汪闻成太阳穴突突地跳,咬牙道:“你想得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这里!”
沈眠通红的眼睛看着汪闻成,吃力地从口中说出一句话,“我已经不喜欢先生了。”
汪闻成的呼吸一瞬间乱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沈眠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有勇气,他颤抖着重复道:“我喜欢段先生,我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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